的彆扭微微挪了一下身子,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腕還被這人攥著呢。
展昭也終於回過神來,低低“啊”了一聲,便匆匆放了手,手中一下子空落的感覺並不好,卻也沒辦法,只好訕訕笑了笑,退了一步拉開距離,支吾道:“那個……你沒事吧。”
白玉堂微低著頭,撫著自己的手腕不說話,長睫垂下掩去了眸中神色,展昭以為自己手太重了,急道:“沒事吧,是不是我——”
“沒,”白玉堂抬起頭,壓下心中那點突然而來的失落和煩悶,表情淡漠,甩了甩手,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深,卻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吧,還要做任務呢。”
展昭應了一聲,轉身那瞬間眼角餘光突然捕捉到了什麼,定睛看去,良好的視力此刻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如果沒看錯的話,那個卡在樹上藤蔓之中,離地兩米左右的,在陽光下微微反光的東西,就是他們的任務目標了。
白玉堂在他停下腳步的瞬間愣了一下,眉頭一皺,眼底有一絲不滿閃過,隨即卻發現他的目光定在了一處,順著看過去,不出意外地也發現了那個黑漆漆的徽章。
桃花眼一眯,“眼神兒不錯嘛。”
“過獎。”展昭微微側頭,逆著從樹梢漏下的陽光,略笑了笑,那般溫和如水的模樣竟連白玉堂都不禁看得一怔,只覺心裡有什麼柔軟的地方被擊中,狠狠地跳了一下,還未回過神,他便向那樹走去,伸手拿下了那個半個手掌大小的徽章。
待他回過頭時,白玉堂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手中徽章上,卻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收好吧,走了。”
展昭點點頭,想了想,將他揣進褲包裡,笑道:“這倒是意外收穫了,不知道下一個會在什麼地方。”
白玉堂無所謂地聳肩,“有什麼關係,你信不信,遲早會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說罷輕輕一笑,眉梢眼角盡是抹不去凌厲與狂傲。
展昭愣了愣,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你、你不是說……”他小心斟酌著用詞,並不想惹怒他,卻也不想去做那劫道強搶之事。
白玉堂見他模樣倒是一怔,但隨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心頭湧上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玉一般的臉龐竟也漲紅了幾分,眼神似冷電一般死死盯著他,咬牙恨道:“你——你把爺爺當什麼人了!簡、簡直是小人之心!”他拳頭握得死緊,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去給他一拳,但還是生生忍住,哼了一聲,再不看他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營區主控室裡,包拯愜意地窩在軟軟的轉椅上,透過佔據整面牆壁的螢幕,看著這凌厲桀驁的少年人拂袖而去,看著那溫潤如玉的年輕人愣了一下隨即慌忙追上去,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地微笑,“吶,公孫,你看這兩個人很有意思啊。”
一旁的公孫策頭也不抬,將手中檔案又翻過一頁,“展昭和白玉堂?”
“嗯,一個烈士遺孤一個世家公子,嘿嘿,再來點殺父之仇什麼的就完美了啊。”
忍無可忍地抬頭,額上青筋隱現,“包、黑、炭!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再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韓劇!更不要把那些神劇情用在這些人身上!”
“那你要我看什麼,於媽家的東方姐姐麼?”
“啪!”厚厚的資料夾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人頭頂,公孫策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不然我明天就去告訴他們這一路上的標語路牌全是你親手設計的!”
為了保持在學員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包拯默。
——雖然其實他已經沒什麼形象可言了。
公孫策拿著資料夾重新坐回椅子上,朝大螢幕瞟了一眼,問道:“現在找到多少個了?”
包拯看了看遍佈樹林監控著所有徽章情況的無數小螢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