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還有其它幾位賓客皆在走廊上站著,臉上佈滿疑慮。
“發生什麼事了,哥哥?”我悄聲問向嶽清音。
嶽清音偏臉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孫大人死了。”
我不由吃了一驚:孫淺喜死了?這……他可是殺死常夏兮的最大疑兇啊!
“他是如何死的?”我忙問。
嶽清音再度淡淡地吐了兩個字:“溺斃。”
溺斃——怎麼又是溺斃?怎麼會是孫淺喜溺斃?這未免太巧了!巧得詭異!
我四下張望,尋找那個人高馬大的傢伙的身影,正看到他由那邊的樓梯上下來,身旁是淳王的兒子世子小王爺。兩人行至眾人面前,聽得世子開口道:“諸位,在此處發生這樣的事實是遺憾,孫大人昨夜酒醉,去溫泉沐浴時不幸溺水,此乃小王的疏失,小王方才已令人下山去通知孫大人府中家人,很快便可將孫大人屍身接回,請諸位不必擔心……”
話還未說完,忽見一名侍女由樓梯上匆匆跑下來,向世子稟道:“啟稟小王爺,鐵橋的輪軸被冰凍得結實,橋身無法放平,派去通知孫大人府上的下人過不了橋。請小王爺示下!”
世子聽了皺起眉,沉聲道:“往輪軸上澆開水,將冰澆化就是了!”
“回小王爺,”那侍女道,“方才已經澆過了,然而天寒風大,方一澆上去還未過得一刻便又凍上了,反而愈加結實,且觀那輪軸上的鐵鏈亦有快要凍裂的跡象,劉總管擔心再反覆用開水澆的化會損壞鐵鏈……”
正說著便見那劉總管也來了,向世子稟道:“小王爺,那鐵鏈只怕禁不起一冷一熱,老奴認為還是再等幾天,待這場風停了,出了太陽,屆時再化去輪軸上的冰還安全些。”
世子為難地低頭思索了一陣,只好點頭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倘若那鐵鏈斷了便更加難辦,大家都要留在館內好一陣子了。這樣罷,先將孫大人的屍身暫時安放在後山,孫夫人那廂……本王會請母妃代為安撫。”
說著又安慰了眾賓客幾句,轉身便要離去,便見季燕然忽然上前行禮道:“世子,請容臣對孫大人的屍身做一番簡單的檢查。”
世子看了季燕然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季大人,您真是查案查得人案合一了,方才不正是你對本王說的——‘由現場情況來看孫大人確似不小心自溺而亡’麼?既是自溺,又有何可查的呢?難不成季大人認為孫大人是被人所害的麼?”
季燕然笑道:“臣方才只大致看了一眼現場,因沒有王爺和世子的示下,也未敢細看。若說單從現場情況來看,孫大人確似不小心自溺身亡的,然而若結合上‘某件事’,不免顯得過於巧合,是以臣才懇請世子准許臣對孫大人的屍身進行一番檢查,以消除疑點。”
世子自是清楚季燕然所謂的“某件事”指的是什麼,常夏兮溺死之事除了他父子倆及發現常夏兮屍體的下人之外,就只季燕然嶽清音和我知道而已。
世子笑了一笑,道:“季大人盡職盡責之心著實令小王佩服!既然大人要查,小王自當支援,然而畢竟孫夫人乃孫大人親屬,驗屍的話還需經她同意。只要她同意了,小王絕無二話。”說罷便向季燕然略一點頭示意,轉身去了。
季燕然目送世子上得樓梯後方才轉過身來,向那劉總管道:“劉總管,本官有一事相請。”
劉總管連忙躬身道:“季大人切莫客氣,敬請吩咐。”
“這通往後山的隧洞門可有配鎖?”季燕然便問。
“有的,”劉總管答道,“只是因王爺平日經常要去後山沐浴療養,鎖來鎖去總是不便,是以這門很少上鎖,再加上諸位大人前來館中做客,說不定何時便要去後山沐浴的,是以兩道門皆不曾上鎖。”
季燕然便將頭一點,道:“那麼煩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