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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通打豈能白捱?!佯作可憐地道個歉,讓這哥們兒內疚去吧!姑娘我幾時白吃過虧來著?!

顫巍巍地被幾個丫頭扶著回了房間,一雙手已經不能動彈了,紅得像剛燒出來的豬蹄子。說到豬蹄子……“紅鯉,去伙房給我熱點吃的來,餓壞了。”

紅鯉吸著鼻子應聲去了,剩下的三個丫頭開始幫我換下身上被雨淋溼的衣服,用熱水洗了臉,重新攏了攏頭髮,一個個的悶不作聲,只管默默掉淚。

我不禁笑道:“怎麼了?生我的氣了麼?噯呀,我已經知錯了,下回絕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好麼?姐兒幾個就原諒咱這一回罷……”

未待我說完,慌得綠水她們連忙搖頭兼搖手作勢就想下跪,我立刻道:“誰敢跪我就把誰調走!”

幾個丫頭聞言也不敢跪了,綠水抽泣著道:“都是小婢們不好,害小姐遭此責罰……”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麼榮光的事兒,都別往自己身上攬了。”我揮揮手,卻牽動了痛處,忍不住嘶地一聲呲牙咧嘴。

忽聞有人敲門,白橋出去看,回來時手裡託了一隻藥瓶,道:“少爺讓長樂送棒瘡藥來了,囑咐小姐一日三次塗於手上。”

唔……那傢伙果然內疚了,哼,哼哼。

塗了藥補了飯,我的頭有些昏沉沉,想是今晚著了涼風,便只脫了外衫鑽進被窩中去,無奈雙手灼痛難當,翻來覆去竟是一夜未能成眠,直至天將亮時實在因頭痛的厲害,這才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更是天眩地轉,鼻塞體酸,顯然是重傷風了。勉強撐開眼皮,映進瞳孔的是嶽清音的一張臉,正坐在床邊望著我。

“哥……哥。”我發著濃重的鼻腔音輕飄飄地道。

“起來吃藥。”他低聲道。

“哦。”我想撐起身子,一時忘了手上的傷,一挨床板疼得皺起眉。

嶽清音長臂一伸將我扶靠在床欄上,綠水端了藥過來坐在床邊,拿了勺子就想餵我。我眼珠兒一轉,道:“綠水,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哥哥說。”

綠水聞言應是,放下藥碗退了出去,我這才望向嶽清音,輕聲道:“哥哥……可還生靈歌的氣麼?”

嶽清音望著我,淡淡地道:“我只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

我低下頭,望著被子上自己腫脹不堪的雙手,一陣沉默。終於這次是嶽清音先開了口,沉聲道:“給你的棒瘡藥可按時抹了?”

“不如就這樣疼著,好讓靈歌將哥哥的教誨記得更清楚些。”我低聲道。

嶽清音起身至桌邊,坐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那棒瘡藥,抓過我的手去輕輕替我塗著藥膏,我將頭垂得低低的,以掩飾自己眸中奸計得逞的得意神色,再抬起眼來時已經換上了楚楚可憐狀,望著嶽清音道:“哥哥……原諒靈歌了麼?”

嶽清音沒有回答,專注地繼續為我抹藥。我想抽回手來,被他捏住腕子,低聲道:“莫耍孩子脾氣,又要惹我生氣麼?”

“哥哥的意思是……已經不生我氣了是麼?”我歪著頭看他,眼裡充滿希翼。

嶽清音垂了垂眼皮兒,似乎是預設了,我一陣欣喜,咬著下唇道:“那……哥哥餵我吃藥好麼?”

我隱約感到嶽清音的身子僵了一下,心中放聲尖笑:姑娘我早說了有仇必報,嶽哥哥你敢打我手板,那就乖乖地伺候我吃藥以贖清你昨晚犯下的罪孽罷!姆哈哈哈哈……

肉體小強不如靈魂小強,在我強有力地精神力量支援下,嶽靈歌同學順利地征服了感冒克服了手傷,終於又精神煥發地出現在了自家的後花園中,手裡扯著一根風箏線。

“歡喜兒,你這做風箏的手藝不賴,將來也可以學那阮老漢做風箏賣錢呢。”我仰望著天空飛得只剩下一個小點兒的風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