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了一塊重金屬片,跟著嗡嗡鳴響,頭疼欲裂。
她就想趕緊找安誠拿了他家的鑰匙離開,於是順著少飛指的方向,徑自走了過去。
安誠美人在畔,一隻手落在美人不盈一握的腰上,一隻手拿著一杯酒喝著,不時俯身在美人耳畔說著什麼,惹得美人嬌嗔一笑,真是一副閒適之姿。忻顏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攬著美人腰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又瞬間移開了。心想他在外人面前那隻手的位置倒是中規中矩,不像昨天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時候,拿她當成一個玩具一般緊緊地扣在懷裡,和她妹妹忻悅抱著足有一人長的玩具熊睡覺的樣子很像。也正是因為昨晚他的手一直將她禁錮地那樣緊,因而在她早晨醒過來的時候,面對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一時驚慌失措,匆忙穿好衣服出了門,連手袋都忘記了帶。
連忙在腦海裡急剎車。往事不堪回首,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
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她走到安誠旁邊,說:“把你家鑰匙給我。”
他看見她,頭一歪,微微挑起眉,笑了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雖然包廂裡是很吵,但是安誠臉上那副欠揍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訴陸忻顏,他是故意在裝聽不懂。
這半年來,他一直堅持不懈地想要逼她發狂,然而她一向處變不驚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今天早上……倒是個例外。
於是她按下了點歌臺上的暫停鍵,整個廂房嘈雜的聲音像是洩了閘的洪水一樣一瀉千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回頭對安誠一字一頓地說:“我要回家,把你的鑰匙給我。”
她這話對她和安誠這兩個明白人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對於其他不明就裡的人聽上去就有些曖昧了。有人意味深長地笑了聲,還有人起鬨,嚷道,喲,安誠,什麼時候學會金屋藏嬌了?臉色最難看的莫過於他一手還搭在人家腰上的那個美人,一雙杏目瞪著她,又不動聲色地往安誠身上挪了挪,意在宣示自己此刻的完全佔有權。
忻顏不以為然,只是盯著安誠等答覆。
安誠笑了笑,放開身旁的佳人,站起身,自然地攬過忻顏的肩膀,對著幾個朋友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笑:“真對不住,今兒陪不了各位跨年了,改日再聚,我先走了。”
言罷就攬著忻顏往門外走。身後傳來鬨笑聲,他表現得氣定神閒。
昏暗的光線裡,忻顏似乎看到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像極了柯謹年,不由一震。然而還沒等她看清楚,就已經被安誠攬著出了門。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回頭看一眼,究竟是不是謹年。
懷著心事,腳步有些恍惚,被安誠一直那麼攬著,她也沒有掙開。安誠還以為她轉性了,以前她哪有這麼老實,跟個麻繩似的專門跟他擰著幹。仔細一想又釋然,畢竟昨晚兩人的關係是發生了點實質性的變化。大概天下女人都這樣,一旦跨過了親密無間的那一步,就立馬把你放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他只是沒想到陸忻顏這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也是這個脾性。
別的女人要是這個樣子,他肯定覺得煩,但是陸忻顏不一樣,他還挺享受把她馴服的感覺。尤其是今天早上第一次看到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差點笑岔了氣。於是攬著她肩膀的手慢慢下移到她腰間,不徐不慢地說:“要不,你就搬我那裡住吧。”
他的氣息就噴在她脖頸間,忻顏猛地回過神來。感受到腰間傳來他手心的熱度,她一把給扯開了,冷聲道:“不用,我自己有家。你把你鑰匙給我,然後回去找你那些朋友吧。我自己過去,拿了鑰匙我就走。”
又像只刺蝟一樣,早上是翻了個個兒,露出柔軟的肚皮,如今又翻回去了,拿一身堅硬的刺對著你。所謂的被征服都是假象而已。
於是笑了笑,伸手召計程車:“咱倆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