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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春露在門外探頭探腦,赫然發現良世孫已經立在暖閣的飛罩下,一手掀錦簾,一手撐牆,莊姑娘被他困在中間,然後兩人就親上了,簾子也瞬間放下,春露一怔,心臟撲通撲通跳。

最終,她的同情心佔了上風,提了壺熱水以添茶為藉口立在門外,輕聲問了兩遍。

室內靜悄悄的,沒有迴音。

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

“進來。”冰冷的聲音。

春露膽顫心驚邁入,不小心對上良世孫深深的眼睛,腿一軟,起了一身寒意。

室內一切正常,莊姑娘衣衫也很整齊,春露鬆了口氣,目光與莊良珍相撞,姑娘看上去很鎮定。

春露害怕良驍的眼神,添完熱水,又看了莊良珍一眼方才退下。

良驍笑道:“看來,這又是一個慕桃。”

莊良珍被他輕輕一推,重新坐回羅漢榻。

良驍傾身雙手撐在榻上仔細端詳她:“我猜這枚玉佩……不僅僅是你父母的定情信物吧?”

“我不甘心!”莊良珍似是無法掩飾即將失控的情緒,顫聲打斷他,眸中竟有淚光:“你負了我,這枚玉佩就是我的恥辱,無時無刻不提醒我愛過一個人渣。”

是呀,這個樣子才像真正的她,怨恨、嗔怪以及委屈都訴說與他。良驍沉默的看著她,這才像真的她。

莊良珍眼淚落下,落在他袖端,像是一朵悽豔的琉璃花。

“花朝節那日,你親手煮了一碗壽麵,阿爹都沒對我這麼好,我很感動也知道你想要,便從了你,其實當時我沒睡,就是太難過,但我萬沒想過你會對良二夫人說那種話!”

良驍擰眉呵斥道:“那只是權宜之計!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可曾虧待過你一分一毫?”

原來他這種人被人當場戳穿也會著急。莊良珍暗笑。

卻哭的更傷心:“在我看來,你答應娶謝三便是不要我!那就把玉佩還給我,你若想要,成親之後再說。”

良驍不知在想什麼,很長時間沒說話,待她說完,才一點一點擦拭她香腮淚痕:“小乖,你演得很好,聲情並茂,但少了點真情,略顯浮誇。”

莊良珍哀婉欲絕的神情戛然僵硬。

被看穿並不代表她演技不好,就像她也能看穿他精湛的演技。

因為演的東西終歸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她坐直身體,恢復如常,不見絲毫尷尬。

良驍背過身,沉默片刻才道:“別鬧了,你身上的胎記瞞不住,洞房之前長輩會派嬤嬤伺候你沐浴更衣,她們一看便知。”

白虎極為不祥,剋夫敗家,一旦生下男丁,上下三代可能都要被剋死。

他的母親因為這個胎記半生坎坷,哥哥一出生便險遭溺斃,掙扎活到到五歲總算“夭折”;姐姐被嫁給一個剋死三任髮妻的老男人;而他之所以活著是因為……老太君以為他是野種,當發現他不是那時已經不太好下手,再加上那一年魯國公的咳疾突然痊癒,身體一日比一日健朗,三星觀的道長認為他是異數,留著不會生亂,這才為老太君勉強接受。

所以,他想在成親前要個孩子,養的好好的,讓他們無話可說。

如果他和孩子都活著,那麼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白虎女這種詛咒!

可她鐵了心恨他。

良驍轉過身,一臉平靜:“你只會理所當然索取我的愛,理所當然就恨我。別說我沒想要你手裡的東西,就算想,難道七年的養育之恩還抵不過?你說你愛我,其實自私的很,你的愛建立在我必須百依百順,不能要求你一絲一毫。”

莊良珍垂眸道:“驍哥哥的要求不就是讓我生孩子,那今晚再用一回強,說不定就能懷上。”

這是在諷刺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