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沉默。
但他微微伸出手臂時,她亦主動偎在他懷中,像只瑟瑟的小貓,尋一處暖牆,躲避寒意。
良驍垂眸輕輕的梳理著她的鬢角,像是努力為愛侶理順絨毛的另一隻貓。
……
發生這樣的事情,老太爺自然要顧及良駿的聲譽,雖然怒其不爭,可那到底是自己看重的孩子,責打一番後還是得想著如何為他收場。
不過老太爺責打良駿的原因可不是因為他欺負了莊良珍,而是他竟敢對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
江陵良氏最忌手足相殘,他這麼做,難道是把族規和平時讀的聖賢書全吃進狗腹了?
更可恨的是這倒讓莊良珍見縫插針,趁機提出回祖宅的要求。
祖宅,自然會讓她回的,但什麼時候回,誰佔上風的回很重要。
老太君還未將莊良珍這個人的性格和弱點完全摸透,怎放心讓她靠近江陵馬場,可是現在不放心也得先放人了。好在江陵馬場那邊的姚管事也不是吃素的,有他看著,也不怕她一個小丫頭翻天,但心理上終歸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促使老太君對良二夫人發了好大一通怒火。良二夫人自打進門就沒見過這樣盛怒的老太君,她好歹也是盧閣老的嫡女啊,這下可把臉往哪兒擱?
就算要遷怒於她,至少也先讓老三家的迴避一下啊!
良三夫人小聲勸慰老太君息怒,神情一片擔憂,倒也沒有幸災樂禍之色,但又羞又惱的良二夫人還是渾身發抖。
老太君厲聲道:“如今你已越發的不讓人省心!兒子不是你生的嗎,身邊竟連個像樣的通房都沒有,親事也是左挑右撿,不知得要什麼仙女才能配得你五郎?也不想想什麼好男兒才能經得住那個禍害勾引?你不給他安排個懂事的,他能不盯著別家禍害瞅?也幸虧那是個禍害,倘若真是二郎媳婦,我看你也不用活了,死了乾淨。”
言下之意就是良駿做出這種事全怪良二夫人,身為母親卻沒有及時的為成年的愛子安排懂事的丫頭,這才是良駿闖禍的根源。
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良二夫人幾乎要哭暈過去,誰說五郎身邊沒有懂事的丫頭,那個碧璽不就乖巧懂事嗎,可再乖巧懂事也抵不過莊良珍那狐媚子呀!
烏雲罩頂的良二夫人掩帕低泣:“母親,就算五郎年輕氣盛也犯不著為莊良珍打他呀,打壞了他,我與老爺還怎麼活,嚶嚶嚶。”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死呢,嚎什麼嚎!”老太君拍的桌角砰砰響,“你知不知道那禍害已經提前跑來告狀,哭哭啼啼要回祖宅!”
什麼?萬萬不可啊母親!良二夫人想也不想就要拒絕。
不可?那你說我該怎麼辦?老太君面如冷冰,譏諷的看著良二夫人。
良二夫人果然噎的說不出話,還能怎麼辦,不動那禍害就得動良駿,可是……她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又怎忍心放他遠去。
良二夫人垂淚無語。
好不容易煎熬至第二日午時,老太爺才允許她前去探視良駿。
良二夫人提著食盒領著郎中馬不停蹄竄到祠堂,差點疼暈過去。
良駿一身潔白中衣,背部交錯十數道血痕,浸的單薄衣料斑駁點點,卻還筆直的跪在堂下,也不知中間有沒有休息。
祠堂的下人呢,都死了嗎,不知道為五爺清理傷口?!
良二夫人尖叫,逮住開門的丫頭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小丫頭口鼻流血。
“母親,這是祖父的命令,請您息怒,不要牽連旁人。”良駿沙啞道。
兒子的聲音都啞了,良二夫人腳下一個趔趄,哪裡還顧得上小丫頭,只哭著過去問他疼不疼,餓不餓,又怪他為何這般糊塗啊!
良駿當然疼,他長這麼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