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挨鞭子是這般的疼,所以珍娘……一定恨死他了。
他眼底微微的迷惘,又恨又疼。
耳畔卻傳來母親一聲聲壓抑的哭聲:“我不會放過她的,她害了你非但不悔過,還藉機要回祖宅。傻孩子,這是個毒婦啊,她引誘你再鬧開來,就是為了江陵馬場啊!都是阿孃的錯,怕汙了你耳朵,一直沒告訴你真相!”
良二夫人哽咽著,述說小小年紀的莊良珍心機是如何的卑劣與深沉。
“我逼死她父親,她怎麼可能真心待你!你知不知道馬經第二卷是怎麼來的?我將莊宜舟打個半死都沒掏出,結果只不過讓人羞辱他的女兒,他就屈服了,這父女倆恨死了我!你這傻孩子,莫要再上她的當了,如今她又利用你回江陵馬場,你個傻孩子……”
娘,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逼死她的父親了?她為何又利用我啊?良駿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良二夫人。
他怎麼“又”被她利用了?
什麼叫又啊,他不是一直被她當猴耍的麼?
☆、第101章
就在小長房夫妻倆養傷,二房矜貴的五爺也養傷期間,三房卻是完完整整,一派寧靜祥和。
良三夫人吸取了良二夫人的教訓,有些事情一味的隱瞞孩子,有時候反而讓壞人鑽了空子,良駿若是早些知曉良家與莊家的恩怨又怎會受莊良珍勾引,良婷婉若是早些清楚又何至於自不量力的與莊良珍對上?
所以她便將此前不曾透露的內/幕對孩子們交代了一些,隱去一些有損江陵良氏體面的的訊息,突出莊家的人不識好歹得寸進尺,總之要讓孩子們清楚的與莊良珍劃清界限。
三房的良婷慧聽了一會兒說道:“祖母不是要將那禍害遣回祖宅嗎,如此也好,家裡倒也清靜。咱們那位二嫂嫂已經挨個禍害完了長房二房的哥哥們,下一個就要輪到四哥了。”說完,幸災樂禍朝著良馳笑,“四哥你可要小心,千萬別鑽了她的套。”
良婷慧性格比較像良三夫人大大咧咧,敢開玩笑,啥都敢說,但這個玩笑有點兒過火,良二夫人對著她腦袋拍了一巴掌:“混賬,沒得汙了你哥哥清名。”
作為魯國公這一輩裡唯一走科舉的男丁,良馳八月份就要進行殿試,家裡等閒不敢拿瑣事打攪他,只讓他專心讀書,因此良婷慧拿他頑笑少不得要引起公憤。
再加上良閣老對良馳信心十足,斷言他今年最差也能奪個探花郎,至於榜首,很多時候除了才華還要靠運氣,單看那日皇上的口味了,皇上他老人家一般會仔細研究最出彩的兩份答卷,有時候真是不相伯仲,可究竟誰更出彩,那真真兒是要看老天爺還有萬歲爺的心情。
良馳自幼聰穎,然而魯公府的男丁就沒有不聰穎的,是以,即便明顯比同窗優秀許多的他也從不敢懈怠,每日天不亮就讀書,晚上熬夜更是家常便飯,因此人看上去清減了不少,又愛穿國子監酸儒們喜愛的素色絲絹廣袖長衫,效仿魏晉風流雅士,雅不雅士的良婷慧沒看出來,只覺得四哥側坐那裡,乍一忽略身高和體型,還真像個姑娘。
關於良馳長相偏陰柔這種事是天大的雷點,良婷慧什麼都敢說唯獨不敢拿這個與他頑笑,他被家裡妹妹頑笑也從不生氣,但誰敢提他這個“缺陷”,他就敢跟誰急!
且說良婷慧因為口無遮攔被母親拍了一下頭,委屈的摸摸腦袋不敢再亂說話,良婷姝抿唇一笑,用“就你話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姐妹倆相視而笑,感情甚好。
良馳對莊家的事並不感興趣,因為他早就知道莊良珍是什麼人,所以聽完母親這些話也沒甚大反應。
他說:“良駿這次也該他倒黴,我警告過他,他非但不領我的情,還與那小賤……二嫂嫂合起夥來坑我,幸虧我能屈能伸。”
當著母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