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腳地說:「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你這個外人的意見,我們不必理會。」一名近海幫幹部級的人物說道:「土豆大哥的提案,大家開個會議來決定吧!看大家是不是能贊成。」
「好!」
「抱歉,英治哥。」
小汪垂頭喪氣地坐在英治身畔,道:「誰叫我人微言輕……」
搖個頭,英治拍拍他的肩膀,要他不必放在心上。其實自己現在也不曉得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尤其是小汪提到夏寰不希望自己為他犧牲工作的時候……胸口刺痛了下。一直以來,似乎都是夏寰在維護自己的工作,不讓任何事打擾到他的工作權,而自己也不覺得有何特別。
醫生有救人的使命=地位崇高,大哥則是社會的亂源=垃圾。所以根本沒有英治為他犧牲的理由。
不該是如此。不是哪份工作的問題,而是想為對方盡的心力,才是問題。
如果夏寰需要我,如果我能為夏寰做點什麼,如果在這夏寰最需要我的一刻,我能幫得上忙……我不主動去做不行,因為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絕對不會開口向我求助的。
英治沒把握能做得好,可是他得承認,能為夏寰做點什麼的念頭,讓他有些心動。
「我倒不覺得是個壞主意。就穩定近海幫的現況而言,是很有幫助的。」
管 明知會遭小汪反對,還是開口說道:「除了土豆叔說的兩個原因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很重要的。英治哥讀書人的形象,對他們這些動不動就上演全武行的人來講沒有 威脅感,對幫內的多方勢力而言也可產生有效的牽制。他們一方面懼怕你身後的夏哥,一方面又放心你不會試圖削弱他們的勢力。」
「靠,誰要你多嘴!」小汪怒道。
但連陸禾琛與眼鏡仔都與管持相同意見,眼看屈居弱勢,小汪怨瞪了土豆仔一眼。「都怪你!幹嘛說這些接不接代幫主的,英治哥現在可為難了。」
土豆仔苦笑了下,沒做辯白。
「……我,想去看夏寰,可能嗎?」
英治遲疑地問陸禾琛的意見,他則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件,我也涉入其中,所以沒辦法以律師身份代表夏哥,正傷腦筋要找哪位律師呢。如果決定了律師,就可以透過他去申請面會事宜。」
「聽說……有民代可以喬這種事情。」土豆仔吞吞吐吐地建議著。「如果英治哥認識民代的話,不妨找那些人,請他們幫個忙。」
「喂,你應該認識幾個立委吧?」小汪推了管一把。
管面露難色地說:「要是夏哥關在北部,我還有辦法可想。可是這一帶的,我實在不熟。文龍堂老大又跑去加拿大了……」
「要打電話給夏伯母,請她想辦法嗎?」
英治立刻否決了禾琛的提議。當初夏陳香就是不願再為兒子擔心,才毅然離開。即使他相信夏陳香不會拒絕幫忙,但他還是希望能靠他們自己的力量……啊,他想到一個人了!
「縣議會的議長,可以嗎?」
之前夏彪出殯時,議長不僅親自前來致意,也和英治聊了一會兒有關夏彪生前的軼事,直稱讚夏彪是時下罕見的義氣人物。就算是場面話,也不會給人討厭的感覺。
「值得一試。」土豆仔馬上說。
英治點頭,決定打通電話請對方幫忙看看。也許,見過了夏寰,自己會更明白該怎麼做才對。
哈啊……
睡不著。夏寰睜著眼直到天色大亮。
結果一個好點子都沒有想出來,無論是洗刷自己清白的方式,或是揪出幕後藏鏡人的方式。
感覺這輩子運氣沒這麼背過,彷彿坐在賭桌上不停地拿同花大順,但突然有天逆轉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