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發都是一手爛牌,有股巨大的挫敗感。
他宛如在和一個隱形人打架,對方何時出拳、從哪個方向出拳,都無法預測,只能見招拆招,始終處於下風。
該怎麼辦,腦子裡完全沒轍。加深他憂慮的,還有自己被關進來之後,外面的情況。
近海幫的砂石地盤、工程公司與建設事業,或是全宇盟負責保全的那些特種行業等等,一旁覬覦的對手們,會不會乘機鬧事?
幫裡頭正在進行整並,自己不在,會不會亂了起來?
……以及英治。
他應該已經聽到訊息了吧?自己因為殺人嫌疑而被關起來。
現在他在哪裡?在想什麼?是不是已經回到臺北?……不會有條子跑去騷擾他,問他一些有的沒有的吧?
滿腦子問號,沒有答案。夏寰沮喪地捶牆壁出氣,卻遭到隔壁房的傢伙抗議,他忍不住趕羚羊地罵回去時,一名警員進來了。
「你,出來。」
嘖地一咂舌。「罵髒話也犯法啊?」
「叫你出來就出來!」
不情不願地起身,走出鐵欄杆外,警員他上了手銬和腳鐐之後,說道:「你肚子痛,要到保健室,知道嗎?」
蛤啊?夏寰皺起眉頭。
「拜託A,伊是頭殼壞去,才不是肚子壞去。趕快送去吃藥啦!」隔鄰的傢伙在裡面揶揄。
犯不著與雜碎計較。夏寰甩都不甩他地跟在警員後方,並道:「喂,你們保健室阿姨漂不漂亮?有沒有日本A級片的水準呀?」
要是對方能被收買的話,或許有機會和外面取得聯絡。
「進去吧,時間只有三十分鐘。還有,房間裡面有監視器,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監控的,知道了沒?」
「好啦、好啦,真囉嗦!自己強迫我來看病的,又不是我」
邊說邊走進保健室內,當夏寰看到從診療椅上起身、穿著白袍的醫生時,不禁張大了嘴。
英治微笑地說:「不是保健室阿姨,是保健室叔叔,真抱歉。」
…該死的。
夏寰覺得自己的眼淚快掉下來了。
感動只有一瞬間而已。
「哪個該死的傢伙把你弄進來的?等老子出去後,非砍了他不可!」
夏寰氣急敗壞地咆哮。
「你他XX的來這裡幹什麼?沒看過苦牢長什麼樣子是嗎?誰准許你來看的?快滾回去!」
英治挑著眉,鬆鬆左右拳頭,折折關節,默默地聽他繼續吼著。
「幹嘛還懶著不走?等老子攆你是不是?你就這麼喜歡被虐待啊?沒有被我虐一下,你哪裡會癢是不」
「你已經詞窮了吧,夏寰?從剛剛就一直重複同樣的臺詞。」英治搶他的話尾,並說:「輪我來講,我也有一肚子的話要跟你講。」
「蛤啊?誰要聽你講,我叫你滾」
一記重拳揮出,漂亮地擊中夏寰的右臉頰,男人被打歪了臉,還差點整個人跌飛出去。
勉強地站住腳,夏寰轉回頭。「你在發什麼神…」
緊接著揮出的第二記拳頭,又再度命中目標,這次是左臉頰。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夏寰,忍不住爆粗口道:「淦!你是拿我的臉當沙包啊?我告訴你,我現在沒辦法動手打你屁股,不然我一定打到你屁股開花,讓你連坐下來都要跟我哭爹喊孃的懺悔!」
「這兩拳,一拳是報你上次餵我安眠藥,一拳是揍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民宿裡的仇。你有什麼話好說?」
一愣。夏寰摸摸臉頰。「靠!這種小事還千里迢迢地跑來跟我算啊?你也太愛計較了吧?」
「誰允許你進來這種地方的?」英治冷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