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俊臉，通紅的眼圈，倔強的緊抿的雙唇，他沉默了許久，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對我做出了最大程度的讓步，啞聲道，&ldo;只要你每日都來見我，其他的都隨你。&rdo;

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憔悴羸弱，雙頰凹陷，眼窩深，灰瞳像融化了的冰雪，有種異樣的溫柔，指尖細細地磨挲著我的臉頰，如同在撫摸一隻傲嬌的貓。

我只覺得好笑，話語間都帶著嘲意。

&ldo;您的意思是說，只要小秋每日都能來看你，就算喜歡上別人，您也可以忍受?&rdo;

絕無可能。

謝言何等驕傲，怎會允許旁人騎到他的頭上，他向來自視甚高，甚是懂得如何悄無聲息地剷除異己。就算不是他珍愛的，只要是他曾擁有過的，也恨不得摧毀掉，怎麼可能會有這般卑微的祈求。

我只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但很快，我便看到謝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ldo;但你每日都要來我這裡看看我。&rdo;他鄭重地與我交涉，在這件事上，有種不容置喙的強硬，雙唇抿得死緊，像是我若不答應，便要與我鬧騰起來。

第57章 &ldo;你髒不髒啊!&rdo;

我知道謝言這會分不清所謂的夢境與現實, 也搞不清我究竟是封九月還是仇雲清，便開始肆無忌憚地撒謊，若無其事地哄騙他, &ldo;你若是現在去床上睡覺，我便答應你, 以後每日都會來這裡看你。&rdo;

謝言聽了我這話, 微歪過頭，灰淡的眼瞳緊盯著我，像是某種獸類的窺視，微微眯起鳳眸, 似在判斷我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他醉得不輕，雙頰漫著陀紅, 兩片薄薄的嘴唇染著酒液殘留的水光，臉色又過分蒼白, 這般鮮明的映襯下, 便愈發顯得眉眼像是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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