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寒啼笑皆非,他當然不認為那丫頭是真心認為他更俊一些,如果貢獻出那條魚的不是他的支持者,那麼小丫口嘴裡冒出的答案想必截然不同了,雖然他實在是不在乎他與閻覲孰優孰劣。
“下人們頑皮,讓閻堡主見笑了。”
憑欄而立的閻覲掀嘴一笑,“看得出明園的制家方略頗崇寬鬆之道,她們過得很恣意。”
明清寒聽出對方言下的淡嘲之意,不以為意道:“明家素以寬厚仁德傳家,下人們只要把份內事做好,頑皮好玩些亦屬常理,只是有觸犯閻堡主之處,清寒在此代為賠罪。”
“無怪乎這明園一派明媚春光,原來是因了明公子的寬厚仁德。”
“比起北方第一堡,明園的小山小水定是入不了堡主的眼。不過,北方事物走的是宏然大氣一脈,南方要得卻是清巧細緻,一方水土養一方神骨而已。希望堡主做客明園,住得還算舒心。”
閻覲目高過頂,生性冷薄,除了血緣至親,生平惟一好友而已。但明清寒,他也不得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若有一日明公子能至閻堡作客,便能見識到北方事物的不同了。”
明清寒不認為他具備這份好客精神。“清寒也希望有那一日……”
“啊呀——”忽然,一聲慘呼劃過明園溫馨和美的上空。
“忘兒!”明清寒心絃一震,拔身躍下。
閻覲長眉微挑:反正閒著無事,看看熱鬧權當排遣。隧飛身相隨
第一卷 第三章(上)
明清寒看著小小的忘忘臉色蒼白地被人挾住頸喉,一股冷怒自心頭漫起。
正指揮著一干家丁圍敵的老管家見自家公子現身,當下吃了一顆定心丸,疾上前稟道:“公子,這三個歹人估計是前段日子衙門追得緊的‘江東三梟’,今個竟躥到咱們地界了!”
明清寒越過還想再說三言五語的老管家,喝開眾家丁,長身向前。
“公子,小心吶,您別距歹人太近!”老管家唯恐少主子有個閃失,張手想攔,卻被他一袖揮開。
“閣下何人?如果意在圖財,開口便好,何必拿無辜婦孺作脅?”他忍住全部氣力不向那張惶白小臉看過去。
“你就是清寒公子?”三歹人中一瘦長得象竹節的人開口,“我們兄弟三個無意傷人,不過是聽聞明園家大業大,進來借點路費而已。誰知兄弟們不熟路,撞上了這小丫頭。只要清寒公子夠大方,兄弟幾個自然不會動這丫頭分毫。”若非走投無路,他們也不敢鋌而走險。想這明園富庶一方,原打算潛等至深夜,運氣不好,一兩樣物件夠他們維生一陣;時機得宜,洗劫一空更一生安逸。只是,全盤算計教一個誤打誤撞的小丫頭給攪了局,焉能不惱?
明清寒招手喚來老管家:“為幾位兄弟取些盤纏來。”
老管家應“是”,叫了一名壯丁隨自己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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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起,對峙的區域,亮起點簇火把。明清寒抱臂而立,穩立如松。
不多時,老管家攜壯丁捧篋返回。
一直警伺如犬的三梟互遞眼色,負責挾制人質的一梟掌下用力,忘忘一聲痛呼——提醒眾人且莫輕舉妄動。
明清寒臉色在火的陰影處灰暗不明,只揮袖:“開啟篋盒,讓幾位兄弟過過目。”
老管家開鎖掀蓋,頓時,壓過火光的各色華麗射出,金、銀、珠、寶,一應俱全,耀花了場中三梟的眼。
“清寒公子夠大方。”瘦長梟滿意頷首,“再請為我兄弟準備一輛馬車,停在後門,還勞煩公子頭前帶路。”
明清寒無不照做。
三梟押著忘忘隨後挪移。出到後門,打量著那輛足夠普通人家吃喝個三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