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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此地竟成了它的樂園。”

春雙想起目前有比欣賞堡主威儀更重要的職責:“堡主,奴婢去給您倒杯茶來。”

忘忘嬌嗓追道:“春雙姐姐,我也要茶。”

這個忘忘啊……春雙真是無力呢。

閻覲兩道幽沉的眸光投注在她的嬌豔顏容上,那秀挺鼻尖上的一抹泥漬令他掀唇淡笑,“怎麼每一回見你,你這張小臉都要沾些東西出來?”

“什麼?”忘忘睜起無辜大眸。

閻覲近了她一步,探指抬起她精巧下巴,取出方帕,輕柔地為她拭面揩塵。

忘忘被這怪異的情形惹出幾分懵然,眸兒睜得更大。

真是可人疼的小東西呢。閻覲以略顯粗糙的拇指內側摩挲著她幾乎膩不留手的頜膚,“你竟在閻堡住了下來。”

當年將她帶到閻堡,就交與了閻秉忠安置她的一切,原想著,她病好了,人便也離開了。從未想到,這麼花肌月骨的一個人兒,竟在這方北方天地停留了下來。她是怎樣度過一年中最長的那些酷寒日子的?沒被酷寒凍成冰樣人兒,真是奇蹟,不是麼?

“堡主不喜歡忘忘住在閻堡麼?”忘忘問道。

閻覲避而不答:“吃過飯了麼?”

吃飯呶,忘忘大搖其頭,“是哦,忘忘餓了。”

“想吃梅菜燜魚麼?”

梅菜燜魚?好像沒吃過喔。好吃麼?

“想吃得話,就來唄。”閻覲放下了餌,掉頭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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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忘將那盤梅菜燜魚放在近前,持箸且輕且巧地將魚肉分離出來,然後,在小嘴一氣忙碌不已後,滿足地籲出口氣,手與口卻不曾停。

閻覲知道她不曾怕過他,但不怕到視他如無睹,使他也不免嫉妒起那條受了垂青的魚來。

“好吃,忘忘飽了。”君家忘忘擲箸推盤,持帕拭唇,“謝閻堡主的午膳,忘忘晚了還有病人要看,忘忘告退。”

唔?閻覲再抬眼,僅掃到門外一角粉衣杳杳。於是乎,他不得不開始承認,在忘忘姑娘眼裡,和魚相比,自己的吸引力委實是差了許多。

茲此後,為了驗證自己和魚的魅力孰輕孰重,閻堡主開始考驗起自家廚師的水準。每膳有魚,且花樣層出,囿此,將小嬌客圈成了午膳桌畔的固定風景。她吃魚,他看她;她滋味盎然,他興味滿滿。原本三年裡不曾謀面對話的兩人,因著這每日一魚,竟就此熟稔起來。茶足魚飽後,兩人會有一兩時辰的言來語往。忘忘三年來沉心醫術,一時忽略了原本對大千世界的好奇貪知。有閻覲這樣足遍天下的人,話源一起,自然就不肯輕易斷流了。

只不過,長此一來,這兩個沉浸在各自趣求的當事人渾然不覺,這閻堡上下早已經風吹草動,波瀾暗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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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管事獨子沉痾得治,特地前來向忘忘辭行。

“君姑娘,在下在是潁州人氏,因著閻記,在潁州周邊有些人脈,此去,定不負姑娘所託,為姑娘打探令尊令慈的下落。”

忘忘嫣然如花,“謝管事,忘忘這個託請,您不必當成負累,只要差手下人到各地去時順口打探一下就可以了。”

“還有……”謝管事欲言又止。

“還有事?是不放心謝公子的病麼?放心,他只要拿著那個藥方連服三個月,不會再有大礙了。”

“君姑娘。”謝管事似是下了決心,道,“在下跟隨堡主有些年頭了,雖不曾鞍前馬後的貼身侍候,但這近十年來,總能對堡主的行事作風有些瞭解。”

所以?忘忘眨著茸茸長睫。

謝管事向外掃過一眼,又壓聲道:“忘忘姑娘,在下知道,如果是堡主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