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幸請得公主芳駕下馬一敘?”閻覲先行下馬,走到少年近前,探出一手。
少年將一隻皓美柔荑輕搭入來者大掌,“覲哥哥,接好慧兒。”
待她穩穩落地,兩人攜手向一片開闊地面徜徉。
“覲哥哥,慧兒半月前聽說你出行遭遇伏擊,受了傷,沒有大礙罷?”朝慧柔聲問。
閻覲瞳光一閃。“已經好了。”
朝慧黛眉輕顰:“傷你的都是些什麼人?可是‘他’派過來的?否則以覲哥哥你的身手,有什麼人可以輕易傷得了你?”
“阻擊者什麼來歷目前尚不得而知,武功也並非卓絕,只是當時隨行都是些不會武功的文弱管事,未免掣肘了些。要追查也不難,對方用得是天蠶門的獨門毒藥,遁著這條線索或有可得。”閻覲側視她絕世麗容,笑笑道,“公主殿下為小人牽憂,小人不勝惶恐呢。”
“覲哥哥!”朝慧蠻足一頓,嬌嗔道,“少打趣慧兒了。慧兒這個公主的名號還不是你和上官哥哥給……”窺他臉色微沉,“覲哥哥,你不高興了麼?”
閻覲輕輕搖首,拍拍她的柔頰,“覲哥哥永遠不會生慧兒的氣,你忘了麼?”
朝慧咬唇,“那……你不能和上官哥哥和好如初麼?你們這個樣子,慧兒好難過……”
“你呀~~”閻覲輕攬佳人入懷,“廟堂上機智聰睿、四海威名的朝慧公主,怎會有這等小兒女情懷呢?放心,不管我和上官現況如何,所致力的方向總是相同。所以,慧兒切莫令覲哥哥失望。”
“早知是現在的情狀,慧兒寧願當初和兩位哥哥永伴民間,才不要做這勞什子公主!”朝慧下頜點在那寬闊肩頭,賭氣似地道。
閻覲佯怨嘆息:“你在怨覲哥哥當初不該送你回宮麼?”
“不,不是的!”朝慧螓首疾搖,窺見了那雙細長鳳眸內的笑意後,粉拳輕擊那方闊肩,“覲哥哥!”
閻覲胸臆一暖,“慧兒,放手去做,有覲哥哥在,知道麼?”
朝慧粲笑,美得令人窒息:“慧兒知道了。不過,”一抹隱憂浮上額際,“覲哥哥你要小心了。你遭人伏擊之事不應是偶然。而且,我得訊,南宮殿即將北上,朝廷上下都知道我來自閻堡,為了壓制我或者向我示威,他不會放過到閻堡盤桓搜刮的機會。他生性殘暴貪淫,屆時怕是又要給閻堡添上許多煩擾。”
閻覲掀唇冷笑,道:“只要他有所貪就好,酒、色、財、氣,本堡主就任他盤剝,早晚,他都是要還的,不是麼?”
朝慧頷首:“慧兒定要把他索討去的,悉數……不,成倍地要回來!”
第二卷 第六章(上)
“忘忘,上官官事在信中說了什麼?可是要我們去看他?”春雙在旁問道,急不可待。
反觀讀信的忘忘反而四平八穩,“不是,他說他行蹤不定,在平州、穎州、蒼城三地之間往回,所以,要我們好好待在閻堡等他回來。”
“忘忘,你沒有在信中告訴他,你……”春雙欲言又止:是呵,縱算親如兄妹,也畢竟男女有別,那種事,又如何啟得口?可是,放眼整個閻堡,能有份量為忘忘討回公道的,也只是上官總管事了。“他是對忘忘最好的人吶。”
忘忘倚窗,望著滿天雲霞,笑道:“閻堡裡,對忘忘最好的,興許是他;可是,他對待最好的,卻未必是忘忘。”
“忘忘,你……”說什麼啊?她怎麼聽著糊塗呢。
忘忘回眸一笑,“晚了,該用晚膳了唄。”
“忘忘,你真的……”如你所表現出的不在乎麼?那畢竟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失去了,就等於把幸福也一併給失去,你怎麼能不太乎?“或者,你為何不允了閻堡主呢?給你一個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