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姨姨帶你去放高高。”
“高高,哈嘻……福童笨蛋……”
“好,也叫上那個福童笨蛋!”春雙哄他行遠,臨去,望了那對夫妻一眼。她不知他們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著他們,她會有一份不祥的預感。老天,求求您,別再給他們新增磨難了……
——————————————
上官自若回來了。靈魂方迴歸到,未及給自己時間緩和,即衝向了守在外室的人。
閻覲仍抱著熟睡的忘忘未動未語。
“閻覲!”
閻覲一震,回首:“你回來了?如何?”
“閻覲,我得到的某些訊息,可能是你所不願接受的。”上官自若心際萬般沉重,鬧個不好,人間多條魔障呢。
“你沒有告訴那些東西,敢索吾妻的命,我會給這世間添上不盡的鬼魂讓他們索個痛快?!”
怕得不就是這樣的結果麼?“上一遭忘忘熟睡時,見她的,不是冥界的人。”
“月老?”
上官自若頷首:“但月老並不知陰間壽簿已改,他只是自他的角度勸誘忘忘……”
“壽簿已改?改了什麼?”閻覲只聽他想聽到的。
忘忘的陽壽的確將盡了。這話亙在上官自若喉頭,他清楚的知道,一旦他說出來,這個人會如何,只是,那一日終須到來,屆時,他更會瘋狂成魔。
“閻覲,忘忘睡了有幾個時辰了罷?讓她醒了,我有話對她說。”
“有什麼話先對我說!”為什麼,心會跳得恁快,像是要自他的胸腔內崩出去一般,為什麼?
“我對忘忘說的,攸關你們的百年相守,你不想與忘忘百年相守麼?”
“百年相守?”閻覲鳳瞳內揉進惑然。
“相信我,閻覲,不管如何,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們兩人的未來。相信我?”
“上官,父親彌留之際,叫得一直是你孃的名字……”閻覲望著自己這異母兄弟,“他到死前,方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之所愛,他還說,他當時,是極生氣的,也想一掌殺了你的母親,但是,見了她,他便打不下去,可是,你的母親用最殘忍的方式報復了他,便是死在了他的面前……”
“是麼?”死在他的面前,是最殘忍的麼?
“我不像他,我早早找到她,擁有了她,所以,我不可能失去她,你明白麼?”
“阿覲。”上官自若忽然稱起了他幼年時的暱稱,“相信我,我所做的,是為你們的將來,相信我。”
相信我。
————————————————
“你要我相信你?你要我相信你?”閻覲目光充血,裡內,魔已成形,“可是呢?你那日與忘忘說了什麼?她昨日還好好的,她的身體還是柔軟溫熱的,現在呢?現在呢?我的忘忘呢?”
上官自若任他一隻掌扣在自己喉嚨,“你必須相信我,阿覲,只有十幾……”
“相信你——!”閻覲一聲嘶吼,指著那躺在榻上已再無生息的人兒,“你要我相信你?你把我引開,讓他們勾走了忘忘的魂魄,這樣的你,還讓我相信?上官自若,我要殺的第一個人,會是你!你下去告訴那些東西,還有那個狠心棄我的人兒,我會把這世間給毀了!毀了——!”
“阿覲……”
“哇哇……笑兒要娘,笑兒的娘哩……笑兒的娘哩……”
春雙兩目紅腫,抱笑兒進門來,“堡主,笑兒不停的哭,奴婢勸不住……”
“讓他哭罷,他該哭的,不是麼?”閻覲冷冷道,看也不看那滂沱泗流的小小人兒一眼。
“阿覲,忘忘臨走前,讓我囑你,必須好生將笑兒帶大,否則……”
閻覲手下扣抓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