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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遞過的碗筷,雙手激動的有些抖“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月色朦朧,大家撤了碗筷都沒動,聽著珍姨和城叔倆人敘說著過往,珍姨一直哭一直哭,絮絮叨叨,原來城叔的老婆是珍姨的大姨,那時城叔剛到王爺府上謀得差事,愛人留在家鄉,怎知半年後村子鬧了瘟疫,死的死,沒死的也幾乎落了殘疾,等城叔趕回去的時候,屋子裡遍佈家人的屍體,情景慘不忍睹,但是城叔沒有找到小珍的屍首,同村還有幾個同齡都是十多歲的小姑娘也沒找到,城叔以為是死了叫狼刁了去,不知有朝一日還能再見。

珍姨一直描述村子鬧瘟疫後的情景,日益濃重的腐臭味道燻的人夜不能寐,家裡人都死了,最後珍姨只能帶著花花和其他幾個孩子跑了,沒有方向,一路翻山越嶺,路過村子希望能賣給人家當媳婦也好,當牛做馬也好,總之能給口飯吃,但是人家一聽說是從鬧瘟疫的村子來的,都不願意收留,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絕望,後來就剩下她跟花花,心甘情願的叫人販子賣到北平,就為了六兩饅頭,再後來在勾欄處日復一日的受盡屈辱,結了婚,嫁了個老實人,怎知丈夫命薄,好日子又到了頭,半生潦倒,年近三十才攢了盤纏倆人開了識香紀,怎知一場大火又燒了個精光。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雙更來一發,二更晚上19:30

☆、女主人

珍姨哭得累了,止了眼淚還是一個勁的抽搭著,城叔一直嘆氣,雙手緊緊的交叉,不住的搖頭“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索子一直聽著,竟不知道窯姐都是如此身世悲慘,又聽到珍姨說那一場火燒了個精光,心裡不住的內疚,額頭也滲了汗,小玖看他一眼,遞過手帕給他“擦擦,這大冷天的怎麼出汗呢?你額頭怎麼了?磕著了?”

索子被她這麼一問,忙接過手帕擦擦,躲閃著她的目光“沒事,睡覺不老實,打把勢翻到地上,磕了額角……”

城叔走到珍姨身邊,拍拍她的背“孩子,房子沒了可有地方住,我給你租個小院吧,今後你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我怎麼沒見花花呢?”

一提花花,珍姨情緒又上來了“姨夫,花花她命苦,現在日子好過了,再有幾年我倆不幹了說好要去南方,可是她蒙冤被抓到局子裡,不知道人家有沒有為難她,肯定是打她了!要不她怎麼會跑,現在下落不明,我本來想著在店裡守著她,誰知店也沒了……”她抽搭著哽咽著“沒事的姨夫,我有地方住,小玖現在跟了那日蘇,也是要回歸正常生活,我們開家店,日常就住在店裡,顏晏是我那的一個廚子,她現在能養活自己,在凱蒂飯店幫廚,我還有個夥計,為了給我出頭捱了打,我肯定也是要帶著的。”

城叔看看顏晏,原來之前一直誤會她是窯姐,結果是個廚子,只是出身那種地方說出去不好聽罷了,多妹聽著這句也是一愣,雖然心裡還是介意,不過想到自己跟幾個人說過她是窯姐,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但是想到王爺上次的態度,肯定是不能接受她這身份,廚子又如何,這麼想著多妹有些許釋然。

城叔還安慰著珍姨“小珍,別再想了,生活就是這樣,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就是新的開始。”

珍姨抬頭,看著城叔“不了姨夫,我們今晚就走,這麼一大幫人住在這填了太多麻煩,我聽那日蘇說店已經挑好,我們實在沒有理由再麻煩少爺,一會我們就走,也沒什麼行李,到那正好收拾收拾。”

“著什麼急!先湊合一宿,現在都是晚上了,等天亮了再說吧。”

“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林嫂還得給我們做吃的,心裡真是過意不去,沒關係,聽那日蘇說店鋪離這很近,我們走著過去。”說著就站起來,用袖口擦了一把臉“姨夫,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我以後常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