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矩地坐好時,幾乎滿桌子都鬆了口氣。
“亨利管家,房間都安排好了嗎?”凱瑟琳向一旁筆直站立著的管家柔聲詢問。
面容嚴肅的老管家簡短地回答道:“是的,小姐。”
“那很好,帶他們上去吧。”凱瑟琳的表情冷淡而矜持,隨意地向卡爾點了點頭,“在圖書室給我留一盞燈,我想把昨天的書看完。”
“好的,小姐。”
。。。。。。
萊斯特被分到了三樓的一間客房,相較整個白杜鵑莊園的環境來說,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但是毫無疑問地和卡爾的主臥離得最遠——看來這位不露聲色的凱瑟琳小姐對他並非表面上的毫不在意。
年輕人坐在床沿一邊擦著溼潤的金髮一邊想著,臉上掛著一絲充滿興味的笑容,門被人敲響了,那位頗受凱瑟琳倚重的貼身女僕走了進來,說老實話,她就像捧著女王的信函似的,神情威嚴而高傲地通知他“小姐在圖書室等您”。
“您甚至不打算讓我在白杜鵑裡過夜是嗎?”這是萊斯特抵達圖書室見到人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那位年紀輕輕就舉止不凡的霍克利小姐舉著一支燭臺站在滿地書本間,輕薄的睡袍裹在曲線柔美的身體上,燭光與陰影交錯,她整個人都像籠罩在黃昏中的阿芙洛狄忒。
年輕人相當懶散地靠在門邊上,他甚至不打算再往前多走一步——他在紅燈區裡度過了十六年,有一些手段恐怕他甚至要比面前的女孩兒純熟得多,說到底凱瑟琳始終是個矜持有度的貴族,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賠上全部在賭注。
凱瑟琳安靜地看著他,半晌才回答道:“你很聰明,比我想象的要聰明——比這房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要聰明。”
萊斯特輕聲微笑:“聽上去是至高的讚美,就是不知道卡爾會不會同意這話。”
凱瑟琳並沒有搭理他,僅僅是自顧自地說道:“母親體弱多病,從生了我以後幾乎不能下地行走,她很愛哥哥,父親卻並不允許哥哥時常打擾她,她只能將全部的愛投注在我身上。。。。。。”
“所以呢,他是你的厄洛斯?”
凱瑟琳頓了一頓,那對如同煙霧的淺棕色眼睛認真地看著萊斯特——這可能是她今晚第一個給予外來人的正眼:“。。。。。。新鮮的比喻,但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也不算錯。我拿走了什麼,必然歸還什麼。”
萊斯特站直了身體,大步跨進房間裡,目光冰冷地逼近舉著燭臺的小姑娘——直到清楚地看到她的眼中浮現出一些與她年齡相符的恐懼和不安之後,年輕人才重新溫和地笑了起來:“你該睡覺了,凱瑟琳——希望你不介意我這麼叫。為了你的健康,也為了你哥哥真誠的擔憂。那麼,晚安,小姑娘。”
萊斯特走出了房間,他聽見小女孩兒在他背後說了一句話。
“you ;are ;what ;his ;sins ;enclose。”
萊斯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麼就墮落吧——別弄得跟誰他媽在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二更麼麼噠
you ;are ;what ;his ;sins ;enclose。你是他的罪惡之源。出自she ;is ;my ;sin歌詞,推薦聽一下,耳機非常有感覺,芬蘭之聲簡直美哭我
凱瑟琳這裡影射卡爾會因為同==性==戀而觸犯法律。。。小姑娘其實人不錯的。。
厄洛斯就是我們經常說的丘位元,是阿弗洛狄忒的兒子2333凱瑟琳認為自己奪走了屬於卡爾的母愛,所以想方設法地把這愛還給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