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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兩天,卻是跟影子一般,時時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李文軒左右,不過多半都是衝李文軒找茬去的,冷冰冰的平均一天說不到三句話。李文軒一心想躲著明珠,可就是躲不開,時不時的面對面撞上,李文軒只能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明珠姑娘”,不過明珠卻是連理都不理李文軒,李文軒起先心中一陣黯然,到後來卻是覺得如此倒也是對誰都好一些。

完顏亨幾乎日日都要與李文軒聊天,他的功夫在李文軒看來不過平平,卻是時常找李文軒請教,李文軒也不含糊,除了一些不便外露的功夫,其他的是知無不言,完顏亨是大為歡喜,同時完顏亨也常常與李文軒講起金國的許多大事,李文軒聽的饒有興致,其中每每涉及到宋金之間,完顏亨便話鋒一轉,避而不談,免得雙方尷尬。

日子過的久了,李文軒便起了南歸之心,這日想要找鐵鈴兒言明心意,恰巧完顏亨也在,在李文軒看來倒是剛好,於是便說出自己想要南歸的意思,鐵鈴兒沉吟不語,顯然很是不希望李文軒離開,而完顏亨則是面色陡沉,想了好大一會,忽然說道:“鈴兒,文軒,廬州渡的仇恨,你們可還記得?”

兩人都是一怔,李文軒當即說道:“廬州渡全村百十口人命,這等深仇大恨,我如何能忘記?”

鐵鈴兒自打到了金國之後,性子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沉斂寡言,不悲不喜,只在完顏亨與明珠面前,才會如青春少女一般,嬉笑不斷,今日忽聽完顏亨說起廬州渡的事情,也是心口跳的厲害,問道:“你是說,現在有辦法搬倒那個人了?”

李文軒問道:“是誰?什麼人?”

完顏亨沉聲說道:“昔日廬州渡被你所殺的那個金人是完顏烈,與我同是王室血脈,不過那人不學無術,是我族的落拓子弟,本來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王族中怕是也不會有人在意,只是他叔父卻是有些本事,可是生性狹隘,分毫必較,當時的廬州郡守便是因為忌憚他的叔父,這才派人前往廬州渡為非作歹,所以廬州渡一事的罪魁禍首,可以說正是完顏烈的叔父,也就是當今的魯國王完顏昌!”

李文軒在廬州渡事發之後,很快就知道了完顏昌這個人,當時若不是因為與嶽盈在一起,怕是多半就會北上找完顏昌拼命去了,今日聽完顏亨舊事重提,憤恨之餘,卻也覺得完顏亨另有深意,問道:“姐夫,你是說要我去將完顏昌殺了?”

完顏亨忙道:“不可,不可,完顏昌身邊也是高手猛將如雲,若是能刺殺他,當日我便叫人下手了,並且完顏昌權勢極大,在朝中與家父不分伯仲,若是刺殺他不成,被人拿住把柄,怕是我全族都有危險。”

完顏亨頓了頓又道:“說來慚愧,無論是因為家仇還是公憤,我與父王雖說一直都有心除了完顏昌,可是時不我與,總是恨無機會,前些日子楚州一戰,反倒是被完顏昌拿住把柄,一心要以此為藉口奪了父王的兵權,父王他與完顏昌素來不和,倘若兵權被奪,我舉家上下,怕是不日便會大禍臨頭。”

李文軒心中一凜,沒想到權勢遮天的金兀朮的背後竟也是頗為不易,心中暗暗感嘆,隨後說道:“姐夫,你有話直說,你想要我做什麼,即便是今日叫我去殺那完顏昌,我也半點不含糊!”

完顏亨見李文軒說的痛快,拍手笑道:“好,你能如此說,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看了眼鐵鈴兒,繼續說道:“不過刺殺完顏昌是使不得的,但是眼前有一個機會,不但可以大殺完顏昌的威風,更可以叫父王穩握兵權。”

李文軒問道:“具體怎講?”

完顏亨說道:“再過些時日,聖上將要舉行秋田圍獵,這圍獵本身事小,但是屆時大金王族、各地文武重臣皆會參加,加上聖上登基不久,為了叫朝中諸多舊臣宿將心悅誠服,此次圍獵可謂是盛況空前,明是圍獵,實則卻是暗潮洶湧,殺機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