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柳月娘的口氣,分明表示她們兩人是表姐妹,那麼便可顯示出她們倆沒有一個是齊北嶽的女兒。
至於誰是柳月娘親生的女兒,則不能憑著她的說法,便可以認定,還得進一步查證才行。
金玄白望著柳月娘那張含笑盈盈的臉孔,突然覺得她的心情是如此的深沉,自己完全不能瞭解。
柳月娘豈知金玄白在這瞬間想了這麼多?她見到齊冰兒的臉色稍稍緩和,拉了拉她的手道:“好了啦!乖女兒,別再耍性子了,就放過你表妹一次吧!”
齊冰兒嘟了下嘴道:“好吧!既然娘這麼說,我就不跟嬋娟計較了。”
程嬋娟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多謝表姐。”
齊冰兒還了一禮,道:“表妹,過去的事,就當一場夢一樣,大家都把它忘了,如果我大哥以前有得罪你們的地方,也請你們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
程嬋娟沒弄清楚她口中稱呼的“大哥”是誰,不知如何回答,只聽到柳月娘道:“小娟,你表姐是在替你們和金大俠化解紛爭,你該謝謝她才對。”
她望了金玄白一眼,繼續道:“我也不知道集賢堡和金賢侄之間以往有何恩怨,以致鬧得大家都要兵戎相見,可是從今以後,大家都是親戚了,所有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笑置之,可以吧?”
程嬋娟默然望著金玄白,點了點頭,道:“表姑媽怎麼說,侄女就怎麼做,可是不知道金大俠的意思如何?”
柳月娘目光一閃,問道:“金賢侄,如今雙方誤會既已解開,老身就做個和事佬,幫你們了結這段恩怨,你的意思如何?”
金玄白淡然一笑,道:“我和集賢堡之間,本來沒有任何恩怨,都是他們先惹上我的,我只是反擊而已。”
他臉色一凝,裡向程嬋娟,道:“程姑娘,在下曾問那位貴堡的兄弟傳達訊息,希望他轉告令兄,別再招惹我,而這次我之所以擒下令兄,也因他窺探我練刀法所致,你要知道,此乃武林大忌,我沒當場殺死他,便已夠寬宏大量了……”
程嬋娟歉然道:“家兄愚昧無知,冒犯了大俠的虎威,小妹在此再一次替他向大俠賠罪,請大俠原諒我們這一次,集賢堡上下都會感激你的。”
她在說話之間,已恭恭敬敬地向金玄白襝衽行禮,俏臉之上一片誠懇之色,讓金玄白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抱拳還了一禮。
柳月娘歡喜地道:“好了,現在事情圓滿收場,大家都高興才對,我們都回廳裡去吧!”
眾人進入大廳之中,程嬋娟取出盛放軟骨散解藥的小瓶,自有兩個丫環去拿茶水,服侍幾人服下,片刻之後,藥力散開,柳月娘、齊冰兒和柳桂花三人都已恢復如常。
在這段時間裡,齊玉龍仍自昏迷不醒,斜靠在大椅中,兩名集賢堡的鐵衛就站在椅後看守著他。
這兩個人吃過金玄白的虧,見識過他那匪夷所思的神奇武功,心中仍有畏懼,不時以敬畏的眼神對他投來一瞥,不過金玄白神色自若,根本沒有理會他們。
柳月娘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體內真氣執行已經無疑,這才開口問道:“小娟,水寨裡的情況都已穩定了吧?霍、邱兩位分舵主那裡都沒問題吧?”
程嬋娟道:“兩位分舵主原先在軟禁中,後來被我放出來,就想隨著侄女我趕來保護姑媽,還是我勸他們固守水寨,所以才留在分舵裡……”
她頓了一下,又道:“至於東洞庭山的兩個分舵,我這回把原先兩位離職的分舵主也帶來了,借齊玉龍的名義,讓他們官復原職,穩住場面,所以那邊也沒問題了。”
柳月娘頷首道:“嗯,如今放在眼前的兩個問題是該如何處置玉龍,以及和唐大爺談判的事。”齊冰兒道:“娘,還有我爹……不,還有太湖王齊伯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