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登高見到金玄白沒有吭聲,繼續道:“可是尊夫人們卻說這份禮需經侯爺同意之後,才可以收下,以致下官頗感為難,逼不得已,只得請他們留在這裡等候。”
金玄白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知府大人太客氣了,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這樣吧!你請大家坐下,再喝兩杯茶,我上樓去問過她們的意見,再看看該怎麼辦。”
宋登高如遇大赦,躬身作揖道:“謝謝侯爺!”
金玄白見到那些商人仍自站著,沒一個敢坐下,於是揚聲道:“各位請坐,宋大人陪各位喝兩杯茶,我到樓上去一趟,立刻就下來。”
那些珠寶商人紛紛向金玄白致謝,這才敢坐回原位,宋登高緩步走了過去,靠牆站立的幾名店夥計,趕忙提著壺,替眾人沖茶加水。
金玄白和楚花鈴登樓而上,行走之際,她突然笑道:“大哥,你們也真是奇怪,一個唯恐送禮送不出去,一個卻又不敢隨便收禮。”
金玄白道:“我不是不敢收他的禮,只是收太多的禮,有些不好意思!何況這裡面可能還有些蹊蹺……”
他這句話剛說完,有人接著道:“少主說得不錯,這裡面有極大的蹊蹺,所以宋知府才會受命送禮。”
金玄白抬頭望去,只見服部玉子站在二樓,含笑盈盈的望著自己,他上了樓,還沒接話,便見到齊冰兒撲了過來,嗔道:“哥!你到哪裡去了?這麼久才回來,怎麼沒見到你把那五個魔門妖女抓回來啊?”
金玄白把她摟住,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道:“冰兒,禰先容我喘口氣好吧!
”
楚花鈴道:“冰兒姐,禰想知道經過,容小妹說給禰聽,只怕禰聽了以後都不敢相信。
”
這時,何玉馥、秋詩鳳、歐陽念珏、田中春子都從廂房裡走了出來,一聽楚花鈴之言,全都圍著她,想要知道經過情形。
何玉馥拉著齊冰兒的手,道:“冰兒姐,我們到廂房裡去說話,讓大哥和傅姐姐談點正事。”
秋詩鳳朝金玄白輕輕一笑,眨了下眼,擁著齊冰兒進入廂房,歐陽念珏看了看金玄白,嘴唇蠕動一下,卻沒說什麼,牽著楚花鈴的手,也進入房中,只剩下田中春子仍然留在原地。
服部玉子道:“田春,禰守在樓梯口,任何人都不可以讓他上來,知道吧?”
田中春子應了一聲,走到樓梯口一站,忠實的執行服部玉子的命令。
金玄白不解地問道:“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還用得著田春守著?”
服部玉子道:“少主,請隨我來,妾身有事向你稟報。”
金玄白隨著服部玉子進入第二間廂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服部玉子拖過一把圓凳,坐在他的身邊,低聲道:“少主,你可知道宋大人為何要把蘇州城裡有名的珠寶商人全都召來?”
金玄白笑道:“他學的是王大捕頭那一套,目的是怕我怪罪他隨便查封了太湖的產業。
”
服部玉子道:“不完全是這樣,事實上,他身後有人主使他這麼做,而那主使者,依妾身的推測,可能是浙江布政使何大人。”
金玄白訝道:“何庭禮?這件事怎會把他扯進去呢?”
服部玉子道:“松鶴樓血案發生的前後,蘇州的城門曾經開啟過三次,這三次都是由東山島上的巡檢司嶽巡檢串通守門人開啟的,而這位嶽巡檢則是何大人的小舅子,你說,跟他有沒有關係?”
金玄白完全不知道太湖裡的東山和西山還設有巡檢司衙門,愣了下,問道:“怎麼我沒見到這兩個衙門,好像太湖裡都是由總舵主齊北嶽管轄,他的下面分成四個分舵……”
服部玉子道:“這兩個衙門,形同虛設,每個月只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