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取太湖水寨的銀子,兩位巡檢居住城裡,手下的差人也都成了他們的家丁,每個月支領的薪俸,比知府衙門的捕快要多出三倍,他們誰還願意守在島上?”
金玄白道:“原來有這種事情,禰繼續說下去。”
服部玉子把調查的經過,擇要說了出來,金玄白聽了不斷點頭,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整個情形。
據服部玉子表示,太湖自古以來,便有盜賊,不過環湖的府、州、縣各機關單位,一直嚴密監視,經常派出不少差人在湖裡活動,而位於東山和西山的兩座巡檢司衙門,當初設立的目的也在這裡。
不過自從二十多年來,太湖的七股湖匪,相互拼鬥之後,那些大小水賊終於體會到這種情形繼續下去,有害無益,於是在當時的南七省綠林盟主斷腸金鉤畢大為的調停下,匯聚一起,成立一座總寨。
太湖水寨中的兩位副總寨主,公孫勤和辛叔同原先便是兩股水賊的首領,加入水寨之後,完全憑著個人的實力,才榮任副總寨主。
這些水賊最初聚合時,所採取的營生方式,和以前相差無幾,只是不同保護各自地盤和擴充套件勢力範圍,而發生火拼,減少人力傷亡,可用於生產,故而益處比較多,生活也更安定。
到了齊北嶽就任總寨主之後,憑著他的商業頭腦,不但擴大太湖東西二島的山產及水產收益,並且還在沿湖各個據點開設店鋪,擴充套件事業,於是獲利暴增。
為了免於受到東、西兩座巡檢司衙門的挾制,太湖水寨每月付出極高的代價給予兩位巡檢,多年下來,形成慣例。
尤其是何庭禮上任之後,任用自己的親信和親戚作為巡檢,索賄更多,而這時太湖水寨也設計出以豪華大船充作畫舫的一套遊湖旅程。
太湖船宴遠自唐代便已盛行,頗為一般騷人墨客或鉅商大賈所喜,同好相聚在畫舫之中,一邊觀賞湖上風光,一邊品嚐美味佳餚,有時尚攜帶歌女舞姬一同遊湖,除了有音樂歌舞助興之外,還可攜手共度溫柔之夜,極盡風流之能事。
齊北嶽就任之前,由於湖匪橫行,船宴幾乎消失,湖上畫舫寥寥無幾,難得有人登船,直到後來,他把局勢控制之後,畫舫才逐漸增多,也開始引起他的注意。
正好那時何庭禮為了應付巡撫及太監劉瑾的需索,向太湖王增加壓力,於是齊北嶽靈機一動,擴大經營遊湖畫舫的生意,一口氣便添了二十餘條豪華大船,開始廣設碼頭,大做遊湖觀光的生意。
而這個生意中,何庭禮佔有二成的乾股,其他二成則孝敬給沿湖各府、州、縣的官員。
當然,何庭禮那份收益裡,還得分些給巡撫或按察使,不過詳細情形,服部玉子就不得而知了。
金玄白聽到這裡,還有些摸不清,問道:“禰的意思,是想把畫舫生意接下來?那麼要跟柳姨商量才對,找我有什麼用?”
服部玉子默然望了他一下,嘴角含笑道:“少主,這種做生意的事,你是弄不清楚的,妾身的意思是,這回嶽巡檢私開城門,把齊玉龍一行數百人半夜放進城裡,以致造成松鶴樓血案,這個把柄拿在你手裡,你可以充份的用來挾制何大人……”
她頓了下,道:“太湖畫舫的生意,我已和冰兒妹妹談妥,由我們全部接手下來,到時候由天香樓配合,一定可以經營得有聲有色,大賺特賺,所以在此之前,必須把何大人的勢力排擠出去,至低限度兩個巡檢必須要撤換,要由我們能信得過的人擔任才是。”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哦,原來禰的意思是這樣,嗯,禰讓我想想看……”
他沉吟一下,道:“禰認為何大人唯恐他的小舅子被牽連進松鶴樓血案之中,遭到禍事,並且還把他拖下水,所以才要夥同宋登高用珠寶首飾來賄賂我,就算以後東窗事發,我也會顧到這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