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時之間,感嘆萬千,眼中迷離幻變的輕煙和柔軟如蛇的胴體似乎都已遠去……細柔的笛聲似乎混合在繚繞的輕煙裡,流動在整間大廳之中,那個披著薄紗的天竺舞女,身形扭動如蛇,在地氈上蜿蜒而行。
她的全身恍如無骨,時而盤成蛇陣,時而昂立吐信,時而左右遊走,裸著的手臂和結實的大腿不時碰觸,手鐲和腳環發出錚錚的聲響,配合著柔細的笛聲,製造出有別於中原絲竹樂音的樂聲,產生出一種特殊的效果。
觀看這場蛇舞的人,每一個都像被人用細細的羽毛撓著耳朵,那種酥軟發癢的感覺從耳際傳進心底,根本無法抓撓。
蔣弘武伸出小指,在耳孔裡撓了下,側首對諸葛明道:“諸葛兄,這種樂聲真怪,讓人癢到骨子裡去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抓才好。”
諸葛明笑了笑,道:“你身邊有兩個人,要抓癢還不簡單?找她們不就得了?”
蔣弘武咧開大嘴一笑,看了朱天壽和張永一眼,忌憚他們就在身邊不遠,根本不敢放肆,放下挖耳朵的小指,拿起面前的酒杯,正想邀諸葛明同飲,卻見到金玄白身軀扭動,上身和下身似乎錯了開來,動作幾乎和那個天竺舞女一致。
他吃了一驚,忖道:“莫非金侯爺從這場蛇舞中,又悟出什麼武功不成?否則為何扭成這個樣子?”
這時,邵元節也發現了金玄白的異態,一臉錯愕地望著他,不知他怎會對蛇舞如此入迷。
張永看到邵元節臉上的神色不對,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金玄白的怪異動作,禁不住愕然問道:“金侯爺,你怎麼啦?”
金玄白道:“原來這也是軟骨功裡的一種,可憑藉長期的訓練,讓筋骨拉長移動……”
他霍然從席上站了起來,氣勁在體內鼓動,四肢伸展,身軀平空長了六七寸,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淡然一笑,隨著關節扭轉,整個身軀又矮了尺許,頓時全身的衣衫彷彿變大,讓人看了有種滑稽的感覺。
邵元節失聲道:“疊骨功!”
金玄白像變戲法似的一陣抖動,身軀立刻回覆原狀,他盤坐下來,道:“原來這叫疊骨功?江湖上有人會這種功夫嗎?”
邵元節道:“據說這是神手門不傳之秘,只有門主才能得傳這種心法,想不到侯爺也練成了。”
金玄白問道:“邵道長,什麼是神手門?怎麼我從沒聽過?”
邵元節道:“神手門是江湖上的下五門,專以偷盜扒竊為生,難登大雅之堂,槍神老前輩是武林尊宗的泰山北斗,自然不把這種門派放在眼裡,難怪沒跟侯爺提起過。”
蔣弘武解釋道:“侯爺,疊骨功亦稱縮骨功,據說能夠讓一個常人縮成孩童一樣,能在極小的空間出入,不過這種功夫沒什麼大用,只能用於雞鳴狗盜,所以才難登大雅之堂。”
金玄白笑道:“原來如此。”
他稍一思忖,道:“其實這種功夫若是用於易容改裝,豈不更難讓人認出來?所以也並非限於偷盜。”
朱天壽突然道:“賢弟,你得把這種功夫傳給我才行。”
金玄白笑道:“大哥,你要學這種功夫幹什麼?邵道長和蔣大人不是說過了,這疊骨功沒什麼大用……”
朱天壽正色道:“他們兩個只從武功上著眼,其實我是著眼於骨骼伸長的那部份,不知練成了之後,我那根玩意兒能不能伸長五寸?”
大家一聽他的話,立刻想起了剛才的那個“長五寸”的笑話,全都笑了出來,可是金玄白卻有些哭笑不得,唯恐朱天壽會纏著自己練這種功夫,忙道:“大哥,你沒聽過這也叫縮骨功?練成這後,恐怕不長反縮,那豈不是糟糕?”
朱天壽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這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