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道:“其實這頓飯吃不吃無所謂,井莊主也不必太刻意張羅了,就是一些簡單的菜餚便行了。”
井八月道:“這怎麼可以?別說邵道長和朱大爺、諸葛大人是難得一見的稀客,就算金侯爺一人來此,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應該擺出盛宴招待才對。”
他頓了下,道:“除此之外,我兩位兄長也準備好好的在席上敬金侯爺幾杯酒,並且向侯爺道歉。”
金玄白道:“道歉大可不必,只是雙方一場誤會,說開就行了……”
井八月道:“不!家兄認為是他太過魯莽,未能查明實況,便貿然出手,得罪了侯爺,理當賠罪。”
金玄白看到他一臉的歉疚,笑了笑,忖道:“這姓井的幾個兄弟,明明和漱石子有某種關係,卻一直和我打迷糊,嘿!若非我自覺目前尚不是挑戰漱石子的時機,我還會跟你們瞎扯?”
JZ※※※他不久之前,遣走了大橋平八郎、高橋五十四等兩百多名忍者,吩咐他們回蘇州向服部玉子報到,不必就此返回南京。
當忍者們快速地撤走之後,他和趕去的秋詩鳳、朱宣宣、江鳳鳳、於八郎等錦衣衛人員,一齊回到了邵元節等人的身邊。
那時,雨勢雖然稍歇,不過邵元節、諸葛明等人,全都是渾身溼漉漉的,每人的衣服都在滴著水,遠處站著的一干道士,也都狼狽不堪。
不過刀君井五月、劍魔井六月以及井八月夫婦都還留在原地,沒有一個離開。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臧賢,也和邵元節、諸葛明站在一起,不過他全身都在顫抖,不知是畏寒或者是害怕什麼。
當金玄白乍一見到臧賢時,愣了一下,因為臧賢的面貌和朱天壽幾乎一模一樣,難以分辨。
那時候,金玄白還以為他和朱天壽是孿生兄弟,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還是無法看出什麼破綻。
邵元節看他一臉疑惑,於是把他拉開,低聲告訴他,朱壽是經過高人易容,扮成朱天壽的模樣,目的便是混淆視聽,讓仇人難以察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被朱天壽以重金聘來,易容成他的模樣,離開北京城,那個人就叫朱宗武。
邵元節解釋說,朱天壽的仇人有司禮太監劉瑾做靠山,勢力極為龐大,再加上管家和仇人勾結,圖謀朱家產業,以致朱天壽難以對付。
縱然張永掌控錦衣衛,看似權力極大,可是受控於司禮太監劉瑾,不能明的幫助朱天壽,只能暗中加以幫助,派人保護他。
由於朱天壽在北京城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整天心驚膽跳,於是張永想出李代桃僵之計,找了兩個人,易容扮成朱天壽的模樣,就此分成三路,離開了北京城。
張永唯恐力有不逮,加上錦衣衛受朝規所限,不得無故離京,所以又託邵元節派出天師教正一派的弟子護送。
果真朱天壽一路受到狙擊,出手的人還包括宮中的藏僧喇嘛,所幸張永得到訊息,派人相護,朱天壽才能安然的逃到了蘇州,進入得月樓中。
金玄白初見朱天壽時,便是在得月樓,那是知府宋登高設宴款待張永和金玄白、蔣弘武、諸葛明等人,連浙江巡撫和三司大人都受邀作陪。
當時,有兩個道人隨在錢寧和朱天壽之後,進了得月樓,被金玄白以一支銀筷擊倒。
當兩個道士倒下之後,另有四個紅衣喇嘛也快步登樓而上,結果全被金玄白擊倒於地。
是以當邵元節提起這段事時,金玄白由於是親身經歷,故而確認邵元節之言,完全真實可靠。
一想起緊躡朱天壽身後,登臨得月樓的那兩個道士,金玄白頓時起了疑惑,問道:“邵道長,我記得在得月樓初遇朱大哥時,有兩個道士緊追在他的身後,被我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那兩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