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把五名西廠人犯押往大廳,等候蔣弘武的審訊。
蔣弘武一開啟油紙包,立刻發現裡面的一些紙條,當場把油紙包往勞公秉手裡一塞,取出紙條檢視起來。
金玄白知道那些紙條都是由何康白和趙守財所書寫的追龍小組通訊秘函,上面也都有人員的代號,以及交付的事項。
由於趙守財本人便是追龍小組的成員,他所寫的秘函雖是臨時偽造,卻是字跡不假,代號也相符,故此不怕蔣弘武看穿。
果真,蔣弘武一開啟信函,立刻便興奮地道:“不錯!這正是追龍十七號所發出的秘柬。”
他連續拆開三封小柬,匆匆看了一下,已是興奮得全身微微哆嗦,都忘了要走下樓去。
等到他拿起一封以火臘封口的信函,啟開一看,卻異於常態的發起抖來,失聲道:“什麼?這不是寧夏安……”
他發覺自己的失言,趕緊捂住了嘴,望著金玄白道:“侯爺,這些信函,你都看過了嗎?”
金玄白搖頭道:“事涉朝廷機密,我沒敢看。”
蔣弘武顫聲道:“侯爺,你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這些信函……”
他喘了口大氣,把手裡的那封信又塞回信封裡,然後放進油紙包中,小心翼翼的把油紙包重新包好,如同珍寶一樣,捧在懷裡。
勞公秉不知蔣弘武到底從信中看到了什麼,竟會如此的失常,愕然之際,已聽到同知大人吩咐道:“公秉,趕快傳令下去,叫他們趕快備轎、備船,本官要立刻趕往太湖,向張大人面稟此事。”
勞公秉猶疑一下,道:“大人,此時夜色已深,再加上你的傷勢未愈,何不等到天明之後再動身?”
蔣弘武道:“本官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再說,我的精神從沒像現在這麼好,身上這一點小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他揮動了一下手臂,道:“公秉,我們替皇上辦事,理當一往直前,毫不退縮,別說只是一點小傷,就算斷了條胳膊,也要奮戰到底,嘿嘿!別說此刻只是夜深,就算外面下刀子,老子也要進太湖。”
勞公秉不知蔣弘武怎會說出這番話來,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道:“大人,待卑職扶你下樓,到大廳去等候,趁這個機會,你老人家也可以多休息一下。”
蔣弘武在勞公秉的攙扶之下,緩緩走下樓去,一面吩咐道:“公秉,你留在樓裡坐鎮,就不用隨我進太湖了,我帶於千戶和二十個校尉一起走就行了。”
勞公秉點頭道:“是!大人如何安排,卑職一定照辦,只希望大人能好好珍惜這有用之軀,才能報效皇上,盡忠朝廷……”
蔣弘武笑道:“這種事,老子當然曉得,還用得著你說嗎?哦,立刻吩咐下去,調一百名蘇州衙役來,我要把那五名人犯一齊帶往太湖。”
金玄白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望著這兩人邊說邊行,下了樓後,往大廳行去,竟然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不禁搖了搖頭。
直到蔣弘武和勞公秉都離開他的視線之外,他才帶著一些感觸,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他霍然發現許多的房門都已被開啟,每間房的門口,都有一張張秀麗的臉龐,探首往外望來。
顯然這些青樓女子尚未入睡,被蔣弘武和勞公秉這些錦衣衛人員一陣喧鬧,全都好奇地躲在門邊,偷窺走廊的情形。
金玄白也弄不清楚這整座樓,前後三進,高達三層,裡面究竟有多少房間?一共有多少位女子?
當然,他更不知道其中的詳情,包括這些女子究竟有多少是自願的,又有多少是從小被賣進來的,完全失去了自由。
至於青樓妓女中,有的純粹是賣藝不賣身;有的是自願投靠,訂有契約,合約期滿,便可自由離去,還有人要挑恩客才賣身等等,金玄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