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一怔之際,只見金玄白伸手一揚,一塊閃著銀光的狹長令牌已脫手飛出三丈寬的河面,到達他們的大船之上,就那麼虛懸在他們的頭頂三尺。
那塊銀牌上刻著條張牙舞爪的龍形圖案,揚起的四爪抓著面三角小旗,上面清楚的刻了個“邊”字,塗上了紅漆,更加凸顯草書字形之奔放和豪邁。
或許是年月太久,那個“邊”字已泛現暗紅色,不過仍可清楚的看到字形,正是七海龍王邊巨豪的龍王令。
成洛君一看到這塊龍王令,心頭一陣震撼,記起了當年自己帶沈玉璞結識了邊巨豪之後,大家氣味相投,都是滿腔熱血,一身豪氣,於是相聚甚歡。
當夜大醉,邊巨豪要求沈玉璞留下一卷條幅以作紀念,於是沈玉璞在酣暢之際,寫了泛舟東海,和成洛君、邊巨豪兩人結伴暢遊的經過和感想。
邊巨豪看了之後,把那捲條幅視為至寶,當時便將令旗中的那個“邊”字,下令屬下,摘取沈玉璞所寫的那個草書字型代替。
不僅如此,他還下令將令牌重鑄,務必把沈玉璞所寫的那個“邊”字鐫刻在龍王令上,以示永久之紀念。
龍王令鑄好之後,邊巨豪親手送出了兩塊,一塊是給成洛君,另一塊則是交給了沈玉璞。
當時邊巨豪曾說:“令到便如人到,今後只要任何人持此令牌,我東海弟兄必奉令而行,不敢違逆。”
成洛君一想到這裡,只覺得熱淚盈眶,幾乎要落下淚來。
四大龍使和東海海盜們,眼看這塊龍王令虛懸在頭頂三尺之處,全都放下手中兵器,跪倒在船板之上。
第三章第二六九章違逆人倫
青龍使任和首先恭聲道:“東海青龍使任和接令,敬請令主吩咐。”
接著白龍使也拜伏於地,恭聲道:“白龍使校泉生接令,敬請令主吩咐。”
隨之而來的則是紅龍使洪江、紫龍使張悅,也全都跪伏於地,恭敬的說出同樣的話。
金玄白臉色稍緩,沉聲道:“你們都起來吧!”
四大龍使站起之際,只見那塊龍王令在空中劃了個半弧,從他們的頭上掠過,又折回前面的大船上,落在金玄白張開的手裡。
這些人都只是兇悍的海盜,縱然武功修為算得上一般的高手,可是目光淺短,見識不夠,何曾見過這種有如魔術的御器之術?
他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龍王令飛回金玄白手中,全都在瞬間變成了一具具木頭人,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不僅他們如此,連成洛君和風氏兄妹這種武林中一流的高手,眼看這種詭異的情景,也都為之深深震懾。
剎那間,廣達二十多丈的空間裡,除了滾滾的河水聲之外,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似乎每一個人都陷入夢魘之中。
白髮道姑那清秀的臉龐上,幾條肌肉在輕輕的抽搐著,她一把抓住了何玉馥的手,顫聲道:“馥兒,他這功夫是怎麼練的?太可怕了!”
何玉馥盈盈一笑,還沒說話,便聽到慢慢接近的大樓船上,傳來秋詩鳳的驚呼聲:“玉馥姐,玉馥姐!”
何玉馥揚目望去,只見秋詩鳳從服部玉子的身邊擠了出來,正滿臉興奮的伸出玉手,不斷的揮動著。
她和秋詩鳳才幾天不見,便覺得恍如隔世,揮了揮手,叫了聲:“詩鳳妹妹!”便是喉頭哽咽,差點便要落下淚來。
白髮道姑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背,道:“馥兒,禰又怎麼啦?”
何玉馥道:“娘!那個就是孩兒跟禰說的秋詩鳳秋妹妹,我們過去看看她吧!”
白髮道姑秀眉一蹙,道:“禰急什麼?船還沒靠近,禰過不去的。”
何玉馥拉著她的手,道:“娘!我們先到船邊去和秋妹妹打個招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