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髮道姑被她這一撒嬌,倒忘了所問之事,她一手拉著井胭脂,道:“胭脂,禰隨我來,別理禰三叔,這傢伙違逆人倫,亂拜師父,自有他的尊長跟他算這筆帳。”
井胭脂跟井六月做了個鬼臉,隨著白髮道姑和何玉馥往船舷而去。
井六月聳了聳肩,望著白髮道姑的背影,解下腰帶上繫著的葫蘆,開啟木塞,狠狠的灌了兩口酒,低聲道:“食古不化的老道婆,若非看在我師孃的面子上,我就跟禰翻臉!”
他剛才“奉命”向白髮道姑解釋為何會拜在金玄白門下的原因時,便已料想到會遭到對方的一頓教訓。
不過他對於這種事,絲毫不在乎,抱持著強大的信念,面對所有人的責難。
故此,當他走到白髮道姑之前,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便恭敬的向何玉馥叫了聲:“師母。”
何玉馥兩頰飛紅,不知道井胭脂的三叔為何會這麼稱呼自己?
井胭脂非常不滿的埋怨道:“三叔,你是縱橫天下多年的大俠,怎麼莫名其妙的隨便拜人為師?這麼一來,豈不是傷了爺爺的心?”
井六月瞪了井胭脂一眼,只聽那白髮道姑說道:“井師弟,貧道和你同門一脈,先祖蒼松子除了膝下一子之外,僅收了令尊一人為徒,所以算起來,貧道該算是你的師姐。”
白髮道姑頓了一下,又道:“貧道先祖俗家姓祈,單名一個白字,他老人家鑑於先父資質不夠,故而未能授以本門至高心法,僅藝傳一人,可是你身為太清門弟子,未能把本門絕藝練好,反而拜在魔門弟子的門下,豈不是欺師滅祖?”
井六月兩眼一翻,道:“什麼欺師滅祖?我一生追求的是武道至極的高峰,我爹說我資質不夠,永遠無法學全本門絕藝,我另投明師,有何不可?”
他換了口氣,繼續道:“再說,我師父的一身神功,並非出自魔門,乃是道家旁支的九陽門,世人謬解,難道師姐禰親自見識過,還不明白嗎?”
白髮道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瞪著井六月,卻見他理直氣壯的又道:“俗話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師。當年老夫子也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神槍霸王金大俠一身修為已邁入先天境界,練成了道家元嬰,眼看便將攀登武道高峰,我拜他為師,有何不可?”
白髮道姑厲聲道:“可是你這樣一來,亂了輩份,就是不行!”
井六月道:“這有什麼輩份好亂?胭脂是我侄女,有血緣關係,再怎麼樣,也要叫我三叔,至於何姑娘,若是成為我師父的妻子,自然也成了我的師母,而禰是我爹的師弟之女,自然我該稱禰為師姐,我們各算各的,各交各的,怎會亂了輩份?”
白髮道姑滿臉忿忿之色,卻又難以辯駁,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何玉馥柔聲道:“娘,井……大俠說的不錯,我們各交各的,各算各的,有何不可?”
白髮道姑臉孔脹得通紅,道:“說來說去,禰就是非那小子不嫁就是了!對不對?”
何玉馥點頭道:“娘說得對,女兒這一輩子就認定了金大哥,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嫁,誰要逼我,我就遁入空門。”
白髮道姑頹然道:“禰這傻孩子,明知他已有幾房妻室,怎麼偏偏要擠進去?將來不知要受多少罪,禰知道嗎?”
何玉馥道:“娘!孩兒願意,無論受多大罪,都比爹一顆心不在娘身上要來得強……”
她說了這句話,只見白髮道姑臉色變幻不定,時而痛苦,時而憤怒,時而眼中泛出柔光,不禁心中忐忑。
就在此時,她看到金玄白揮手以御劍手法,丟出了那塊龍王令,於是趕緊轉移白髮道姑的注意力,呼喚母親去看那塊虛懸在空中的令牌。
果然,白髮道姑一見這種情形,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