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遞來的毛巾,擦拭香汗,這才三三兩兩的進入內室。
曹雨珊和井凝碧心裡有鬼,雖然見到蔣弘武手臂已經痊癒,仍然不敢直視他,垂著頭,襝衽行了一禮,便匆匆隨在齊冰兒身後,走進內室。
蔣弘武見到這些美女,個個綺年玉貌,燕瘦環肥,難分軒輊,不禁拿來跟前幾天在萬花樓裡所見的名妓作比較,立刻便在腦海裡分了高低。
他豎起大拇指,笑道:“侯爺,你真是了不起,除了原先的幾位夫人之外,又多了這幾位美女,不知她們是不是侯爺的新寵?”
金玄白道:“什麼新寵舊寵?楚姑娘和歐陽姑娘都是我幼時定下的未婚妻子,至於其他三位,除了曹姑娘之外,兩位井姑娘都是六月的侄女。”
蔣弘武吃了一驚,望了望井六月,想要說兩句俏皮話,卻怕他生氣,反而惹來麻煩,只得笑了笑道:“井大俠真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的二位侄女。”
他口中雖是這麼說,心裡卻是一陣狐疑,忖道:“這井六月瘋瘋癲癲的,是個武痴,莫非他為了要投入金侯爺的門下,把兩個漂亮的侄女都雙手奉上?萬一侯爺真把她們納為妻妾,豈不是亂了套?那時該怎麼稱呼?”
井六月見他臉色古怪,還當他說反話,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蔣大人,你可不要惹我,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錦衣衛的大官,照樣揍你一頓!”
蔣弘武臉上的刀疤抽動一下,堆著笑道:“在下哪敢惹大俠不快?喏!這十罈美酒,其中有四壇是專程送給你和餘大俠的。”
井六月原先坐在庭院練氣,就是見到這些番子們手裡捧著十罈美酒往東院而來,這才充當領路人。
否則蔣弘武要找金玄白談話,哪裡還用得著他來領路?
這時,他聽到蔣弘武之言,立刻回嗔作喜,咧著嘴笑道:“這是紹興的女兒紅吧!看樣子好像窖藏已有三十年了。”
蔣弘武笑道:“井大俠好眼力,這正是紹興的女兒紅,不過窖藏已有三十六年之久。”
井六月一聽,差點口水都流出來了,嚥了口唾沫,道:“師父,我先把四壇酒帶回房裡去放著,你們有話慢慢談。”
金玄白知道他的脾氣,笑了笑,道:“你去吧!不過別把蔣大人送給餘斷情的兩壇酒也喝了,免得又吵起架來。”
井六月應了一聲,高興的走到那些番子面前,一手抱著兩壇酒,就那麼輕快的拿著四罈女兒紅,飛身奔進內室。
於八郎見識過井六月的武功,知道他劍法精湛,可是看他懷抱四罈美酒,手掌上如有吸力,緊緊粘住那麼大的一罈酒,也不禁有些駭然。
蔣弘武出身全真派,眼力自是不同凡響,看到井六月這種功力,不由讚歎道:“金侯爺,令徒的武功造詣,只怕已至凝神返虛之境,本派一百多年來,大概只有丘處機祖師爺的武學修為才能堪堪與他相比。”
金玄白道:“蔣大人,你太褒獎他了,其實他距離此一境界還有一線之差。”
他笑了笑,又道:“不過他曾說,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你送他四罈美酒,或許能讓他突破這一線之距也不一定。”
蔣弘武一怔,道:“哦!有這種事?”
他思索了一下,實在想不出為何能從酒中悟道,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難以令人置信。
金玄白見他默然不語,問道:“蔣大人,你親自帶著人送十罈美酒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找在下效力?”
蔣弘武連忙搖手道:“沒事,沒事,只不過三天沒過來和侯爺請安,這才過來看看侯爺。”
他笑了笑,道:“這十罈美酒,是我在萬花樓的酒窖裡找到的,原來總共有四十二壇,當天我和諸葛兄,還有長白雙鶴他們喝了六壇,剩下的六壇,我們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