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壇送給朱侯爺,這十壇就拿來孝敬侯爺你了。”
“萬花樓?”
金玄白訝道:“聽起來跟花滿樓、天香樓一樣,好像是青樓?”
蔣弘武笑道:“侯爺說得不錯,這正是淮安最大的青樓,裡面的姑娘有一百多個,嘿嘿!原先是樓八丈暗中經營的行業,後來他為了保命,轉讓給了我。”
金玄白心中訝異,一來覺得樓八丈真是根基雄厚,名下產業如此之多,二來感到蔣弘武和諸葛明也實在太過於心狠手辣,竟然逼得他把如此龐大的產業都奉獻出來,作為保命之用。
由此可見這一回樓八丈藉助劍豪聶人遠之勢力,對付楚天雲和歐陽悟明兩位莊主,實在是有失考慮。
他斜眼睨了蔣弘武一眼,問道:“蔣大人,你身為內行廠的官員,豈有餘暇經營青樓?
要那萬花樓,有什麼用?”
蔣弘武看到他臉上的揶揄之色,笑道:“侯爺說得極是,這經營青樓本來就不是我拿手之事,所以我已經把它脫手,賣給了天香樓。”
“天香樓?是哪一個天香樓?”
金玄白愣了一下,問道:“不是蘇州那座天香樓吧?”
蔣弘武點頭道:“正是蘇州天香樓的尹老闆,足足賣了兩萬八千兩紋銀。”
他頓了下,又道:“這個價錢是賣低了些,不過放在我手裡,既沒空,也沒這本事經營,還不如賣了比較好!”
金玄白看到他有些捨不得,想起他以前說起江南青樓養瘦馬的經過,說得頭頭是道,不禁揶揄道:“蔣大人不是曾經走馬章臺,多達數百處,怎會不懂得如何經營青樓?”
蔣弘武哈哈大笑,道:“嫖妓女是一回事,開妓院又是另一回事,就像在下出身全真,偏重清靜無為,養氣修身,可是讓我做道士,那是萬萬不能,嘿嘿!這都是同樣一個道理。
”
他抓了下臉上的刀疤,繼續道:“我本來以為我夠狠,誰知天香樓那姓尹的娘們比我還狠,八郎開價五萬兩,她一口氣殺成兩萬五千兩,真是他孃的厲害……”
說到這裡,他見到服部玉子領著田中春子從月洞門走了出來,連忙住口不言。
服部玉子老遠就聽到蔣弘武扯開嗓門,大談轉讓萬花樓之事,見他大發牢騷,也頗為得意自己出價準確,佔了不少便宜。
金玄白看到她含笑盈盈,笑容燦爛,問道:“禰有什麼事這麼開心,笑成那個樣子?”
服部玉子收斂起笑容,道:“夫君,廳裡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請你陪蔣大人、於大人入席。”
蔣弘武趕忙躬身道:“夫人不必客氣,下官是奉朱侯爺之命,特別來此送上美酒十壇,並且邀金侯爺至太白樓一敘,順便洽談一些公事。”
服部玉子道:“哦!原來有公事要談,既是如此,妾身告退了。”
蔣弘武道:“請問夫人,這六壇酒是否要放入酒窖?”
服部玉子目光一閃,道:“不用麻煩諸位了,就把六壇酒擱下,等一會妾身會叫人藏好。”
她躬身襝衽行了個禮,帶著田中春子就此轉回內室而去。
蔣弘武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臉上的刀疤,道:“金侯爺,你這位夫人排行第幾位?怎麼我看著有些眼熟,又覺得頗為陌生?”
金玄白笑了笑,沒有多說,因為服部玉子擅長易容化裝之術,每天的裝扮都會有些小變化,絕無一日類似之處。
她這麼做是實現她的承諾,要給金玄白一種新鮮感,讓他永遠不覺厭倦。
不過眉目之間的神態,仍是保有原來的風韻,故此蔣弘武才會有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蔣弘武話一出口,立刻便發現自己失言,竟然議論起長官的內眷,所幸他見到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