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所謂的家庭概念,他們更多習慣到處遊蕩。
“我是還沒搞明白,不過我終於抓到你的弱點。”他望著我,黑漆麻烏的眼裡是種專注,這種專注感讓被盯上的人涼透了背脊,被大型猛禽看上的毛骨悚然。
我不自在摩蹭了下手臂上爬出來的雞皮疙瘩,有些不適應他這麼熱情的眼神,熱情得讓我感到四周溫度狂降,冷颼颼。
“飛坦在外面接應我們,我們走吧。”他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語氣直白得太過自然,太過理所當然。
我發呆一會,沒聽明白,“我們走吧?走去哪裡?”一個人不該用複數吧,不是你要走嗎?
“除了艾斯米以外的任何地方。”他笑眯眯地說,然後站起身手一伸將毫無防備的我抱起來。
我腦子有些跟不上這場面的變化,他滿身水氣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哪有……哪有這麼亂來的!
“等等,你看清楚點,我很弱,我不會輕功我不會瞬移不會念能力什麼也不會,你帶著我這個沒用的傢伙幹嘛?你的聰明才智呢,庫洛洛團長,你的團員也不會接受我的。”我雙手緊張地抓住他的外套邊領,不帶這樣亂來的,你這樣跟個死抓著玩具不放的孩子有什麼分別?
“你又不是團員,他們沒有接不接受的權利。”他顯露出任性到無可救藥的一面,就像只要是他感興趣的事,不管後面多少人拽著都要爬過去。
我面有悲哀之色,你不會是突然把我當成興趣吧。蘭斯,我不介意你眼光再高一點,你去種小果實種大蘋果也行,別來嚇身心俱疲的老人家,而且完全不給旅團成員一點抗議的機會,這不像你這個傢伙的作風,你不是以你那個不良集團為第一嗎?你腦子不是被門夾過吧。
“你想過沒有,我一無是處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如果遇到危險絕對是個超級拖累,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睡不著我把放在床頭的抱抱熊送你,你要幾個我買幾個。”我多想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你瘋了吧瘋了吧瘋了吧,這麼不划算的事情你怎麼可能跑去做?
“沒事,真的等到旅團也無法應付時,我再殺了你也不遲。”他露出一個柔和卻很詭異的笑,然後走到落地玻璃窗前。
我再一次體會到這個世界的治安不過關,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強搶良民嗎?而且什麼叫等到危險時就要把我宰掉,你至少哄我兩句說會保護我才對吧,這樣子誰敢跟你走。
“米露,不要說話,我現在脾氣不好。”他沒什麼情緒地說,語氣清冷得少了最基本的平仄感。
“我……”理智地將話咽回去,我注意到他眼裡淡淡的血絲,終於明白他狀態不對勁,這小子是累瘋了吧,失眠可以數羊,你到底多久沒睡覺?
“你知道為什麼當我第一次進入貝貝街會選擇你的房子嗎?”他看著那整片玻璃,玻璃外是火豔色的大羅紅花,“因為只有沒有能力的弱者,才會把自己周圍的建築佈置得這麼容易侵入,這麼毫無防備,這片玻璃是這個房子最弱的佈置之一。”
對,我是弱者。玻璃破碎在眼前,用一隻手捂上眼睛,以阻擋可能濺過來的玻璃渣,修理工,真對不起你,玻璃又被人踢碎了。
雨後的陽光燦爛,我有些眷戀光線的溫度,不解地望著手指上的光塊問,“你倒是很確定我不會叫。”只要我不願意,一個人是沒法帶我出貝貝街的,哪怕那個人叫庫洛洛。
“這就是你的弱點,你會對我心軟。”他大言不慚地說,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無語,這是什麼回答。
他輕躍上屋頂,溼滑的屋脊對這種快速的動作沒有一點影響,“米露,我發現人類的感情很容易形成羈絆,而這種羈絆隨時都可以成為一個人的弱點,正如貝貝街的人這麼縱容你,只要你還對我心軟,他們就不會真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