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廂情願,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吧?我沈震東的女兒不會跟你一個戲子有任何關係。”
御謙倔強地說:“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的。我愛飛飛,我要娶她。”
一枝手槍,緩緩地抵在御謙的腦門上,冰涼冰涼的,全場的人都震驚起來,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爸,不要!”飛飛大喊起來。
任雪嫻死死地拉住飛飛:“不要去,飛飛,危險。”
飛飛被駭得心魂俱裂,嘶喊道:“爸,不要殺他,求你不要,我求求你……”
沈震東也不看她們,目光始終盯在御謙的臉上,只見他連眼睛都不眨一眨,正義凜然,毫不懼怕,令沈震東心裡吃了一驚,怒道:“到底是個唱戲的,但我告訴你,我這支槍是真的,只要我輕輕一扳,你就會魂飛魄散。”
“我知道。”御謙淡淡說。
“你不怕?”沈震東詫異。
“我怕得要死,可我怕有用嗎?”御謙反問。
“好小子,嘴上工夫果然有兩下子,不愧是唱戲的。”
“沈先生心裡瞧不起戲子?”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的功夫只應該用在臺上,懂嗎?”沈震東冷冷地瞅著他,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沈先生說得真好。”御謙冷笑。
沈震東也不理他,下了最後通牒:“只要你答應不再來找飛飛,我就留條命給你,不然的話……”
他手裡的槍突然指向旁邊的衣櫃,開了一槍,“崩”的一聲,衣櫃上穿了個孔兒,幽深幽深的。
飛飛雙腳抖得像彈棉花,哭著喊道:“御謙,你快走,不要管我,你走吧,我們今生無緣,你……忘了我吧。”
她好害怕,害怕失去他,如果她的愛情要以此來付出代價,那麼她寧願不要,沒有什麼比失去他更痛苦。
“忘?怎麼可能忘?你的整個人已經刻在了我的眼裡,烙在了我的心裡,這輩子也抹不掉了。”御謙滿眼痛苦地看著飛飛,她被命運折服了嗎?她放棄他們的愛情了嗎?
“抹不掉也要抹掉,不然只會給彼此增加痛苦。”飛飛兩行熱淚流了下來,顆顆都飽含酸楚。
天曉得她是最不想放棄的那個。
“不,我愛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御謙毫不退縮,固執地說。
沈震東陰沉著臉,怒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不客氣……”
就在要扳下手扣那一剎,所有人都嚇得掩住耳朵,御謙惹了沈震東,他死定了,沈斌卻突然奮不顧身地飛撲過去,大喊道:“誰也不能傷他。”
沈震東忘了扳手扣,呆呆地望著沈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養的兒子真不怕死。
沈斌擋在御謙面前說:“爸,你不可以殺人,你放過他吧,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來找飛飛。”
沈震東緩緩垂下手,右手將槍交給左手,突然舉起手,狠狠的抽了他兩耳光,他下手很重,把沈斌打得眼前金星亂迸,嘴角淌著血,但沈斌動也不動,護在御謙前面。
御謙從後面抱著他,心疼地說:“沈先生,你要打要殺衝著我來。”
再好我也不要!
“你若是一條好漢,就不應該讓那麼多人為你受苦。”沈震東冷冷地看著御謙。
沈斌死拉著御謙勸道:“走啊,我爸真會殺了你的,你快走吧。”
沈震東臉色蒼白,眼睛裡冒著火,狠狠地瞪著御謙,喝道:“滾,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沈斌拖著御謙往外走,但御謙一雙眼睛凝視著飛飛,飛飛也在凝視著他,若不是任雪嫻拉住她,她早就飛撲過去了。
御謙被沈斌拖著出門,一直往外走,直到離開了沈府,沈斌才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