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虛弱無力地說:“你以後再也不要去找飛飛了,要真把我爸惹急了,他會把你倆都殺了的。”
御謙嘶喊著:“我不管,天上地下,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沈斌輕輕地搖頭:“你若真愛她,就應該為她的幸福著想,你只是一個戲子,你給不了她要的幸福,你為什麼不能清醒一點?飛飛打小嬌生慣養,你能給她什麼?能給她安穩的生活,能給她榮華富貴嗎?”
聽著他的話,御謙心裡盡是茫然,淚水刷地流了下來,泣不成聲地看著他,輕輕地觸著他唇角的血跡,身子顫了一下,沙啞地問:“疼嗎?”
沈斌搖搖頭:“已經不痛了。走,我送你回劇院。”
沈斌帶著御謙一走,風波也隨之平息了,一些難堪入耳的話讓任雪嫻臉如土色,匆匆地帶飛飛回了房,飛飛什麼都聽不見,腦裡只剩下爸爸最後的句話“若你再敢見他,我就殺了他”。
她知道爸爸說得出做得到,他一向獨斷獨行,她知道這件事已沒有商量的餘地。
御謙,難道從此我們真的再無瓜葛了嗎?我!不願!
呆呆地望著窗外,心卻找不到歸屬,沒有他,日來夜往,都已不重要,所有的,只是她內心一次比一次加深的痛苦和絕望。
她知道,他們之間是再沒有希望了,他們的愛情,已被父親那雙冰冷的手硬生生地撕裂破碎了。
“飛飛。”任雪嫻站在她身後,對這個女兒,她是失望至極了。
飛飛不願面對她,把臉別過一邊。
任雪嫻溫暖的手壓在飛飛的手背上,從床頭拿起一面鏡子,放在她面前說:“看著你自己!”
飛飛微愣,終究還是持了過去,鏡子裡反映著她的臉,蒼白、憔悴、瘦削,大而無神的眼睛,空洞落寞的神情,和乾枯零亂的頭髮。
她望著鏡子,望著望著,眼淚湧出眼眶,,鏡子裡的她像浸在水裡,模糊而朦朧。
任雪嫻在她手背上加重了壓力,輕聲的說:“媽媽知道你只是一時犯模糊,以後改過來就好,還是媽媽的乖女兒。”
飛飛止住了淚,緩緩抬頭看向媽媽說:“我不是一時犯模糊,媽,我愛他,我愛他!”
“傻孩子,那並不是愛情,你要認清楚。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愛,再美好也只能是曾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還得好好過日子。”任雪嫻摸著飛飛的頭,愛憐地說。
“我愛他,我只要他。”飛飛望著窗外,喃喃說。
“媽媽也年輕過,也知道御謙那孩子確實是討人喜歡,可他終究是個戲子,是不能給你幸福的。飛飛,忘了吧。”任雪嫻掏出手帕為飛飛擦淚。
飛飛賭氣大叫:“我不,我只愛他,我真弄不懂,兩個人相愛有什麼錯?”
任雪嫻痛心疾首:“我說你怎麼就這麼愛鑽牛角尖,華倫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點比那個戲子差?”
“再好我也不要!”飛飛冷冷丟擲一句話。
任雪嫻氣得發抖,耐著性子說:“你還小,見識小,別隨隨便便認識個人就覺得是真命天子了。演戲的你指望他對你真心嗎?他只是貪圖你的才色。”
“御謙不是這種人!”
飛飛心都涼了,她的媽媽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就是剛才,御謙為了她差點命喪於爸爸的槍下,她怎麼能忘?
任雪嫻沉著臉說:“他那是演戲,他生來就會演戲,你和沈斌都被他騙得團團轉。”
“那是演不出來的。”飛飛輕輕地說著,對媽媽的怒氣恍如未覺。
“不管他有多好,你跟他在一起,只會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他。你認為你爸爸會放過他嗎?你若再如此固執,恐怕這個世上,就再也不會有御謙這個人。”
飛飛的身子一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