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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兩人也毫無懸念的掉落“深淵”之中……

(七十) 白少之死

“吳邪。”悶油瓶與黑眼鏡同時驚呼,二人相望一眼迅速回撤。

“十三……”白草悲慟過度幾乎暈厥過去,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幕竟然成為他畢生的噩夢,下半生的希望在那一瞬間驟然崩塌殆盡,彷彿散落的塵埃,揮散的同時連一粒幻想的光影都不曾留下。不信,不該,一切,不是真的……

吳三省和潘子伸手扶住正欲倒下的白草,看著這位失去依託而驀然憔悴的至交,吳三省眼中不禁泛起水光。造孽啊,老白這一次,怕是挺不過去了。

令眾人驚訝的是,當燈腳迴歸原位時,地面上的坑也跟著不見了。悶油瓶見此情形奔至吳邪方才站立的地方,用他那兩根頎長的手指夾住石壁縫隙,身體騰空而起,同時腳下用力踩下燈腳,“喀嚓”聲再度響起,地面上的洞也再次露了出來。

“快走。”悶油瓶低沉的嗓音輕吼出來,威力四射,不容置疑。眾人哪敢怠慢,一個個毫不猶豫的跳進其中。悶油瓶瞅準時機一撒手,洞口封住的同時人也輕巧的落了進去……

黑暗中,吳邪的意識恢復了一絲清明。還好坑洞下面是一個陡坡,還好陡坡上沒有懾人的暗箭及鋒利的短刀,即使如此平坦的滾下來,也足以讓他摔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吳邪下意識摸索著攜帶的手電,糟了,剛才休息的時候居然將裝備擱置牆角,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不迭,如果那時有裝備在身後護著,那也就不會……

人呢?人在哪裡?揪心的疼痛無情的撕扯著他的理智,他瘋狂的在周身摸索,除了不小心從兜中拍走了小姬鼠,似乎沒有任何收穫,恍惚間,上衣口袋中掉出一個物件,吳邪拿在手中,臉色一陣淒涼:黑玉泛起了茫茫紫光,八隻獸頭競相爭豔,僅有一隻還暗淡著,似是在羨慕這無名之火,欲快速衝破這束縛的禁咒。

然而此時,吳邪顧不得觀察獸雕的變化,此刻的危機不在梟龍的囑託,而是那個生死垂危的人。藉著暗淡的紫光,吳邪終於發現了不遠處渾身散發著血腥氣的男人,那熟悉的身影立刻讓他的胸口窒息般發堵,他只覺渾身的毛髮都悲傷的掀不起一絲漣漪:

“小白,是你嗎?”吳邪顧不得形象發瘋般爬過去,抱起對方逐漸淡冷的身軀,眼角打轉的淚水似洩山之洪,不可抑制的低落下來。

“小白,振作點,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笨蛋……醒醒……”吳邪呼喊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沒有得到一點回應,他的心撕裂了,他的心絃崩斷了,還有什麼比看到別人為自己死更悲慘的事嗎?曾經,眼鏡蛇為護他而死,阿魯叔為救他而死,多少條生命在他眼前壯烈隕落,而他竟只能無力的觀望。然而現在,老天還要和他開玩笑嗎?還要讓他再一次經歷那種生離死別的痛楚嗎?

為什麼死的不是我?吳邪很想對天吶喊,卻悲哀的使不出半分力氣。

胸前的暗弩因為剛才的墜落似乎又插進了幾分,溫熱的血液還在不間歇的流出,那一刻,吳邪簡直恨透了紅色的血腥,一個寶貴的生命,只因困不住這流淌的血水,就活該被湮滅嗎?看著氣若游絲的白十三,哽咽逐漸替代了呼吸,他憋悶的哭不出來,只有緊緊的抱住懷中的血人,彷彿一鬆手就會從他的指尖溜走,下巴無力的抵上對方的額頭,受傷過度的眼神呆滯的猶如一灘絕望的死水,沒有歇斯底里,沒有狂喊咆哮,他的心早已被戳成千瘡百孔,口中只是語無倫次的一遍遍懇求上帝的恩賜:

“小白……求你……不要……死……求你……”沙啞的聲線迴盪在空曠的墓室裡,竟比寂寞的黑暗更顯悲涼。

懷中的人似是聽到了他的懇求,微弱的動了一下,吳邪驚喜的抬起頭,一顆顆淚滴猶如斷線的珠子噼啪墜落:

“小白……”抽泣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