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偉感激不迭,憩了一會,又道:
“小弟尚有俗事纏身,想明日便離開此地至山西一行,今日一宴,小弟預行告辭了。”
這宴中只有歐陽治賢,丁子光,鄭雪聖、阮偉四人,他們既知阮偉不能留下,便不再相勸,歐陽治賢懇切道:
“小兄若要任何幫助,只要一紙相召,南北鏢局必定全力以赴?”
丁子光感慨道:
“但望阮兄大仇報畢,再來南北鏢局。”
所謂英雄惜英雄,他們這一頓酒宴吃到三更,皆有醉意,才散宴憩息!
第二日起來,阮偉正在盥洗,凌起新匆匆走進,大聲道:“偉弟真要今日就走了嗎?”
阮偉洗淨,回身道:
“大哥,小弟八月中秋前在山西有約,現已七月再不出發,恐怕趕不到哩!”
凌起新嘆道:“本想和你多聚些時日,既是要走,我也不勉強留你,我……”
阮偉笑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凌起新道:“你可知鏢主的女兒已不在此地!”
阮偉奇道:“怎麼?”
凌起新道:
“那天我回來,向鏢主報告得回失鏢的經過,正好歐陽小姐也在,說完一切後,鏢主十分誇獎你,倒沒追問你為什麼不回來,那知歐陽小姐卻先問道:“他為什麼不回來?”
“我說明你為要追查那紅衣蒙面女子的來歷,她又問道:“那有什麼好追查的,那女子若不認識他,怎會將二十萬重鏢白白還他,你說他倒底為何不回來!””
“我嘴上沒說,心裡卻道:“你一個姑娘家,管人家一個大男子的行動做什?”
“誰知她突然大怒道:“你可是要替他編一個理由來騙我!”我倒想這奇怪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嘴上跟道:“你管人家騙不騙你!”
“我才說完,她“啪”的一聲,重重打我一記耳光,尖聲叫道:“我就要管!我就要管!”我沒敢還手,鏢主看不過去,斥聲道:“芝兒!你怎麼啦?”
“我們那鏢主平時十分溺愛他的獨生女兒,鏢主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她也不怕,撲頭擁進鏢主的懷裡,竟哭了起來!”
阮偉不解道:
“她……她……哭什麼?”
凌起新道:
“我也感到奇怪,只聽她一面哭泣,一面撒嬌道:“爹爹!他騙我!他騙我……他說三月後要回來……””
阮偉恍然大悟,記得那天離開鏢局時,歐陽姑娘曾問自己,自己曾說過三月回來後,再與她比劍,原來自己沒有來應約,竟惹她生氣了,當下笑道:
“原來如此,倒是我的不對,下次見面時再向她賠禮!”
其實當天阮偉並未肯定答應歐陽芝的要求,算不得錯,是故阮偉嘴上認錯,心下並不在意。
凌起新嘆道:
“我不知你如何得罪了小姐,但想一定是她不對,便不再理會,告辭而出,到了第二天突聽她離開鏢局,到她母親那裡去……”
阮偉道:“我來時就覺奇怪,怎不見鏢主的夫人出現,原來歐陽夫人並不住在這裡啊!”
凌起新道:“你可知鏢主夫人是誰?”
阮偉笑道:“這我怎知道?”
凌起新聲音不正常道:
“鏢主夫人就是昔日武林四美之一崑崙玉女崔佩!”
阮偉驚道:“武林四美!”
他可知武林四美是誰,自幼阮大成便常和他說,沒想到鏢主夫人竟是久在江湖不見的一美!但不知她為何失蹤江湖,而今無聲無息的嫁給“無影劍”歐陽治賢。
凌起新道:“敢情偉弟知道武林四美是誰!”
阮偉暗笑道:“我母親便是武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