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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道,“那些人為何要殺你?”

為何?還不是爹以前結下的仇家?仇家不計其數而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因為幾個月前我還從未踏出過龍成幫,直到後來央求爹爹才允許我下山遊玩,但我從未向外透露過身份,這些人怎麼知道的,又怎麼這麼巧下了山就碰到他們?看他們的樣子分明是有備而來。

莫非他們有人混在本幫人中上了山知道我是幫主之女,或是他們自己查到幫主之女是我?又或者是本幫中有人要殺我?不管是哪種可能,反正以後我的人身安全堪憂了。

“也許是我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吧?”我佯裝輕鬆的道。

他好看的劍眉擰了起來,語氣略有責備,“沒事喝那麼多酒做什麼,幸虧我在這裡,不然你真的見閻王去了。”

他語氣中的責備卻又夾著些許關心,就像對多年的好友般,我心裡窩得慌,不自在的訕笑,看看墳暮又看看四周桃樹,再看看那小竹屋,便轉移話題,

“這是什麼地方?你和你妻子曾住在這嗎?你現在也還是住在這嗎?”

他定定的看向伸展在他眼前的桃枝,眼神飄忽,似陷入了回憶中,“這裡是飛流山莊的後山,我並非在此居住,那竹屋當初是我為她建的,只是供她賞花時歇息的地方,這片桃林是我和她小時候一棵棵栽上的,每到桃花開放的季節我們便來此賞花品茶,吹蕭跳舞,那時候桃樹還沒這麼高大,桃花也沒這麼茂盛,可惜,現在這番美景只有我獨賞了。”

我也為他惋惜的嘆息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了,他怔怔的在回想著過往,一時之間兩人無語,這片桃林也謐靜得讓人有點冷瑟起來。

有人?聽得動靜,我與他都回身望去,卻又是一群黑衣人,這回卻來了至少三四十個,為首的那幾個看神態還是之前的黑衣人。看來他們打不過蕭飛流便回去搬了援手來。看情形不把我殺了他們是不會罷休的了。

他們一言不發的把我們圍住,劍在燈火的對映下卻發著悽美的寒光。

我與蕭飛流以背相靠,拿出武器戒備,他自然是劍不離身,可悲的是我的劍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只得以扇作武器了。

黑衣人大喝著衝了上來,我便以扇相抗,奈何人多勢眾,就算抵得了兩三人卻防不了冷劍偷襲,一陣刺痛,我後背被劃了一劍,我回身攸的快速閃到他的身側扇子如利劍般劃破了他的喉嚨,扇卻末沾半絲血跡。

不容我多想,三十幾人又向我刺來,我用扇格擋,卻末能近他們身,上天入地都有劍刺來,直被他們逼至桃林盡處,腳跟一滑,石塊陷落下去,向後一看,身後黑呼隆咚的,陰風陣陣,似是懸崖。

“小心”蕭飛流見狀大喝一聲,快速解決了圍住他的幾人,如大鵬展翅般飛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攜我躍起,十幾個黑衣人同時也騰空躍起揮劍逼得我倆又降回原地。

他們同時雙手快速揮動,密密麻麻的飛刀便鋪天蓋地襲來,我後背火辣辣地疼痛難忍,手一動後背如撕裂般生疼,揮擋間便有些吃力,蕭飛流又要揮劍格擋,又要護我,便也有些手忙腳亂。

飛刀仍不休的襲來,我與他又被逼得後退,黑衣人又近了幾步,我腳底一懸空,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剎間便跌了下去。

“啊一一”我本能的閉眼失聲尖叫,卻被一人抱住,黑暗中我感覺是蕭飛流,不是他還有誰,難道會是要我命的黑衣人麼?

感覺耳後冷風習習,我暴怒的問他,“你幹麻抱住我,想與我一起死嗎?”

他語氣淡然,“我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把你拉上去的,結果己來不及上去了”

我不禁失笑,“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因我而死不覺得冤嗎?你本可以不用管我的事的”

“你要我內疚一輩子嗎?”他語氣中有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