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人休走!”
風雨漸急,乍聞冷哼,但見一搜快舟急追的同時竟藉著群波翻濤之勢“呼”的自河面高高躍起。
舟上人縱躍凌空,雙腿一屈,雙腳已離了木舟。
而那木舟餘勢不減,扎透風雨,裹挾著千鈞之力,帶出一陣可怕的勁急風聲,直衝慕容英撞去。
慕容英卻不動作,他看了眼地上失魂落魄的謝家二少爺謝龍騰,直朝船頭走去。
他沒動,然眼看木舟就要撞上,陡見那兩尊神像般的魁偉身影腳下一轉,並肩擋在慕容英身後,竟單純的憑強橫肉身攔下木舟。
而那離舟之人提劍一躍,猶如飛鳥,落足畫舫的剎那身形乍動,宛如一縷青煙,躥到木舟的舟尾,單掌灌以深厚掌勁,重重拍了上去。
兩名風使環臂而立,以身相迎,腳下紋絲未動,彷彿不是血肉之軀。
“轟!”
木舟夾在二者之間,霎時寸寸爆碎,化為漫天木屑。
這出掌之人乃是一名灰髮老者,為謝氏長老,面相冷峻威嚴,看了眼癱在地上的謝龍騰眉頭先是緊皺,單掌一揉,已如撼山摧嶽般朝兩名風使拍去。
但奇的是,這二人動是一起動,出手也是一起出手,二人各是推掌相迎,看似為兩掌,實則無論出手的速度,角度,連同氣機都完美相融,好似一掌。
三掌相對,猶如當空炸響一聲炮仗。
謝氏長老連退數步,反觀那兩尊魁梧身影,仍是不動如山。
便在這片刻功夫,又有數道身影緊隨躍上畫舫,而剩下的謝氏子弟一撐青竹,快舟立時自兩旁與畫舫破浪並行,竟結成陣勢,殺機暗藏。
眼見來的既不是謝王孫,也不是三少爺謝曉峰,慕容英的臉色已冷了下來:“哼,派幾名長老就想把我打發了。”
李暮蟬則是識趣的退到一旁。也就在兩方勢力欲要交手之際,他突的眼皮一顫,似有所覺般瞧向那些舞女當中,看著其中一個身段極是動人的女子,愣了愣,然後揚揚眉,彷彿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佈陣!”
風雨中傳來一個飽含殺機的嗓音。
慕容英輕蔑一笑,反手自背後抽出雙劍,嘴裡吐出一字:“殺!”
剎那,雨中盡是劍鋒顫鳴之聲,緊跟著畫舫兩側的謝氏子弟盡皆提劍躍起,身如風隼,也不知是人隨劍飛,還是劍隨人動,竟然橫擊交錯,燦爛劍光在煙雨中交織出一片可怕劍網,如飛虹掣電,一晃而過。
劍陣。
劍光瞬飛,船上魔教弟子有人尚能招架,有人已被那可怕劍陣當場絞碎,血雨潑灑,屍首兩分,腸肚流散一地。
這些謝氏子弟一左一右,共分兩撥,以兩側木舟騰轉借力,一個個只似不住撲掠的鷹隼般圍殺著畫舫上的人,劍勢如浪,一浪蓋過一浪,劍鋒所指,當真摧枯拉朽,無物可擋。
但那慕容英也並非凡俗,雙劍在手,劍光揮斬如雲,劍影籠罩周身,防守之間,雙劍連刺連挑,立見幾名謝氏子弟如折翼飛鳥般落在船上,轉眼就被一眾魔徒劈斬成泥。
李暮蟬退到一旁,看到如此場面,一面故作舊傷未愈般咳了兩聲,一面留意著劍陣的變化。
依謝龍騰所言,這位魔教長老已闖過“神劍山莊”的山門,可惜無功而返,也是吃了劍陣的虧,而距離四月初九還有兩天,他自然要上心一些。
可這時,忽有香風襲面,李暮蟬但覺眼前一花,一隻白皙玉手已悄無聲息地抓向了謝龍騰。
慕容英一邊劍下連連斃敵,一邊留意著場中形勢變化,見此一幕,頓時大喝道:“攔住她!”
出手的居然是眾多舞女中的一位。
那女子烏髮流散,面罩白紗,裸足輕舞,裸露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