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細膩白皙,好似羊脂美玉,又像潔白的牛乳,在燈色下泛著一種晶瑩玉色,宛若鬼斧神工般的造物。
可這人一動,五丈之內,無論是魔教教眾,亦或是謝氏子弟,所有人盡皆像是著了魔一樣,全都痴痴發笑,仿若魔怔。
慕容英先是一愣,旋即動容失聲,眼神陰沉道:“奼女迷魂大法?”
連他自己也不敢多看,忙飛快避過視線,衝著李暮蟬寒聲道:“雷使,你還不動手!”
李暮蟬如今眼前也是亂象紛呈,但好在這些時候他久居青樓,於那勾欄瓦肆溫柔鄉里動中取靜,磨鍊意志,已是初見成效。
心神一定,他對著面前這個老熟人輕聲開口:“退!”
開口瞬間已揚刀在手,同時暗暗凝神,這女人的魅功當真越來越不得了了。
卻說為何?
扭頭瞧去,就連那些夷女胡姬等一眾女子居然也都著了道,一個個眼泛春水,媚眼如絲,口中嬌喘不止,全無半點抵抗之力。
而這名舞姬除了上官小仙又能是誰啊。
“呵呵,”忽聽嬌笑,一個輕柔中透著狡黠的動人嗓音仿若耳語般落在他耳畔,“想我沒?”
這人居然棄了謝龍騰,轉身飄然一蕩,仿若融入風雨,化為一陣香風,閃身一晃,已到了李暮蟬的身邊,似是挑釁般的在他耳旁輕輕吹了一口氣。
李暮蟬眼神平靜,幾在剎那,長刀一橫,劃破風雨。
刀未出鞘,可刀勢狠辣,倏忽一瞬,面前風雨無聲而斷。
自長安一役,這三個月來“金錢幫”就好像徹底銷聲匿跡了一樣,上官小仙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李暮蟬雖知此人絕不會就此消停,如此野心,如此武功,豈會甘於寂寞,只當對方是回還洛陽,另做圖謀,不想居然在江南再遇。
果然冤家路窄,看來“金錢幫”也想插手神劍山莊一事。
這“神劍山莊”幾百年的底蘊積攢,試問誰不眼紅?何況還有“謝曉峰”這尊未長成的“劍神”;這些野心勃勃之輩,恐怕都已心生忌憚,豈能容忍對方徹底崛起,自是心思各異,相互博弈。
眼前青絲如霧掠過,李暮蟬雙眼微眯,但見他長刀刀尖之上,那煙雨中,上官小仙正自翩然歇落,玉足輕點,體輕如無物,一雙美眸顧盼生姿,眨眼含笑,美的驚心動魄,不似凡人。
李暮蟬單手握刀,看著這個立於刀尖上如要迎風起舞的絕美女子,神色平淡地溫言道:“小心,裙子飄得太高了。”
“呸!”豈料上官小仙先是啐了一口,然後委屈道:“你這壞人,看了人家的身子,佔盡了便宜,結果一聲不吭的就跑,我不管,你得賠我!”
李暮蟬揚揚眉,臉上忽然浮出困擾苦惱之色:“唉,我就知道,人長得好看總是容易惹麻煩,但你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姑娘家還是乖巧點比較好!”
這下輪到上官小仙愣神了,然後嬌笑連連。
且說正自這時,李暮蟬眼神驟然轉冷,一振刀鞘,頓見一抹青虹於風雨中乍現,倒拖而出,罩向了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卻不過多糾纏,閃身一晃,避過刀鋒,然後附在李暮蟬耳畔說道:“我會再來找你的,相公,不,應該是我的大堂主。”
說罷,人已在嬌笑聲中投入雨氛,去的飄忽。
大堂主?
李暮蟬聽得眉頭大皺,這女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來不及深思,那河面上陡聽又有人高聲傳話。
“華山派華少坤在此,尊駕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神劍山莊謝鳳凰在此,速速放了我侄兒!”
“七星塘慕容正在此!”
……
聽著一個又一個有名有姓的江湖人物,李暮蟬眼珠一轉,看了眼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