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第一次嘔吐,感覺非常難受,胃部已經吐到痙攣的癱瘓,嘴裡也是苦膽水的味道,臭氣還是刺激的他不停的想要吐些什麼東西出來,劉毅實在受不了這讓人瘋狂的味道,將身上所有的衣物拖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才感覺好一點,只是好一點點,那燻人的惡臭彷彿浸入了面板,與他如影隨形。
“哈,我看到不穿衣服的傢伙,他是不是我們要接的人?”
一聲略帶熟悉而怪異的叫喊聲傳到劉毅耳中,他茫然的抬起頭,卻被明亮而刺眼的白色光芒照的眼睛生疼,不由地舉起右臂擋在眼睛聲,接著又聽到另一人說道:
“是他,竟然躲在糞便裡,難怪沒有被笨龍吃掉,不過他真的不怕臭麼?我們每次都是抹在鞋子上的……。”
“快點幹活,頭兒讓我們把他洗乾淨,送下去,不然還得繼續打掃龍糞,你們誰想……。”
最後一個聲音也出現了,恰好是剛才搶了劉毅鞋子的三人,三支刺眼的手電集中在劉毅身上,燈光上的熱度讓他面板上的龍糞散發出更加刺鼻的惡臭,劉毅已經快要被逼瘋了,暴吼道:
“你們還在等什麼”
話音剛落,燈光同時消失,就聽一陣狂笑,白花花的水流衝在劉毅的身上,將他猛地衝倒在地上,身上的糞便在高壓水槍的激流下不斷地分解化去,劉毅痛苦的在水流中翻滾,睜眼看去,到處都是白花花的水浪,劉毅分不清這些人是不是專門來對自己施加酷刑。
直到笑聲終止,劉毅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軟綿綿的趴在水中動彈不得,這時才有三個人踩著水花走上來,將他抬走,先前的擔驚受怕加上剛才的水流折磨,劉毅終於耗盡了體力和心神,暈了過去。
“劉毅,劉毅……,快醒醒,醒醒……。”
一聲聲熟悉的呼喚將劉毅從深度睡眠中叫醒過來,睜開沉重的眼皮,便被白色的燈光晃暈,暈的不只是燈光,還有搖晃著他的雙手,受盡摧殘的劉毅不知道從哪兒湧出一股力氣,猛地將搖晃他的雙手打掉,用最淒厲的嚎叫來刺激身邊人的耳膜。
“瘋了,瘋了,劉毅這小子瘋了……。”
“劉毅?反抗軍不會知道我的名字,那麼是誰?”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劉毅從被動的發洩中清醒過來,雙眼有了焦距,驚訝的看到自己身處一群人的包圍中,這些人都有著熟悉的面孔,仔細一看,正是之前被抓走的保安團的同伴,一時間,所有的擔憂與恐懼都轉化成虛弱,軟綿綿的倒在床上,無力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光。
“劉毅這小子是來救我們的麼?難道陳訊號那混蛋發善心了?”
“要我說劉毅也是俘虜,你沒看他光溜溜的被抬進來的麼?連雙襪子都沒剩下,比我們慘多了……。”
“小聲點,這裡是反抗軍的老巢,要是讓他們發火,殺了我們該怎麼辦?”
“得了吧,抓我們過來,就沒打算殺我們,你沒看到現在車隊一個人都沒死麼?全都成了俘虜,就連劣種人都沒事兒,我們還能有什麼事兒?大不了換個老闆吃飯……。”
“換什麼換?這可是反抗軍,最危險的恐怖分子,軍隊抓住了殺無赦?”
“都別吵了,一天到晚爭什麼?就算你們沒有加入反抗軍,落到軍方手裡,還能活下去麼?老老實實待著,去個人,給劉毅喂口水……。”
最後的聲音讓房間安靜下來,劉毅聽出是同伴中間頗有威望的一個人,不比溜鬚拍馬上位的陳訊號,而是保安團殘存人員真心敬佩的老兵,老兵以前就對劉毅照顧,這也不例外,可劉毅一聽到水,頓時坐起身大聲嘔吐起來,搖晃著右手連連喊道:
“不要,不要給我水……。”
就在劉毅為水而恐懼的時候,笨龍再次回到了反抗軍的地下城,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