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兩輛浮車飛快行駛,目的地正是反抗軍的老巢,高峰安靜的坐在浮車上,看著道路兩邊光幻陸離的奇異色彩,高峰第一次看到這樣瑰麗的景色,眼睛似乎陷入其中,再也拔不出來,這時,好聽的女聲在高峰耳邊說話了。
“那是幻化死光,最危險的光環,不管是誰闖進去,都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全身腐爛而死,無影無形,防不勝防,也是我們最後的防線,沒有人知道怎麼穿過這道光環,光環隨時都在變化,只有笨龍才知道,它是這裡的原生物種……。”
高峰側轉頭顱,看著微笑的歐雅,三年沒見,歐雅依然和以前一樣,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實際上歐雅身上少了幾分鋒利的銳氣,多了幾分嫻雅的沉靜,變得更加迷人,也更加氣質。
“為什麼告訴我?這是你們的命脈,特別是現在,你還不知道我們是敵是友……。”
高峰的表情很冷漠,相比歐雅為了表示親近,而脫去涅槃戰將的裝甲,以常服來面對他,他似乎刻意帶著一些隔閡,歐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低沉的說道:
“你在恨我?恨我一去不回,恨我背叛了你?所以不願意和我說話,不願意和我……。”
“你想多了?我有什麼理由怪你?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早就還清了……。”
高峰繼續看著窗外的光環淡漠的說道,歐雅沉默了,她聽不出來高峰是不是真的怪自己,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地下軍會建立隔離區,斷絕了我回去的道路……。”
“地下軍?難道你沒有重新加入他們麼?反抗軍背後不是地下軍在撐腰麼?建立一個信仰,集中反抗軍的敵對勢力,找到機會後一舉清除,最簡單最直接,最一勞永逸的方法?”
高峰終於撕破了臉皮,坦言說了出來,歐雅驚訝的看著高峰,不明白高峰為什麼這麼說,高峰的眼神掃過歐雅尚沒脫去的護甲手套,繼續看著外面的光環。
“你是說它麼?我的新護甲?”
歐雅咬著嘴唇,舉起了左手,比左手大上一倍的護甲手套看起來威風逼人,似乎蘊含著絕大的威力,高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過了幾秒鐘,說起了不相干的話:
“五個能在地面橫行一方的憾軍伽羅輕輕鬆鬆就被你收拾了?看來你和以前一樣厲害……。”
聽著高峰很不自然的語氣,歐雅卻啞然失笑,右手突然扣住護甲,不知道按動了什麼開關,氣流從護甲手套的兩排氣孔中噴了出來,用力一扯,竟然將左手扯了下來。
“是誰幹的?”
高峰的感知受到傷害,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並沒有探查歐雅,因為他知道,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歐雅都不會對自己動手,可他沒有想到,歐雅竟然斷掉了左手。
“好看麼?”歐雅沒有回答,帶著一絲嘲諷反問高峰,炫耀似的舉起包裹著十多根神經元介面的斷肢,高峰伸出手想要握住斷肢,歐雅習慣性的躲閃,在高峰的灼灼的眼神下,最終沒有再躲,任由高峰靜她的斷肢握住。
“至少兩年了,大口徑子彈擊中腕骨,看來這些年你過的也不好……。”
高峰放開歐雅的斷肢,沙啞的說道,歐雅將護甲手套裝回了斷肢,放鬆的靠做在椅背上,眼神迷離的看著前方說道:
“北方軍司令乾的,為了阻止他屠殺最後的純淨血液……。”
“純淨血液?”這是高峰聽到的新名詞,地下人的基因已經出現崩潰,也許要不了幾十年,地下人作為前世的遺產繼承者將會徹底消亡,現在他又聽到純淨血液這個詞,難道其中有什麼聯絡麼?
“呵呵,你不會關心的,我們說說新盔甲吧……。”
對於純淨血液,歐雅閃爍其詞,想要扯開話題,高峰並沒有刨根問底,扭動著脖子,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