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那個。他是有福之人,你和範市長肯定會享受到他的孝敬。”
聽祝童如此說della更高興了,她只穿了件睡袍,一手撫胸遮住將露未露的半個雪膩酥胸:“你儘管待著,沒人會找到這裡來。要見範市長嗎?他昨晚沒回來。”
“不用,我晚上就走。”
“可是,您就不能多說幾句嗎?神神叨叨的,很難懂啊。”della又道。
祝童抱起孩子道:“一株幼苗長成參天大樹需要很多的氣運,但最主要的還是他本身。最好別干涉他太多,不要為他遮風擋雨,那是害不是愛。你們唯一能做的是讓他的根扎的深一些,起步位置高一些,多得幾分陽光。”
“我懂了。”della很認真地想了會兒,輕聲道:“我們進去吧,田公子的房間還空著,你先去洗個澡,我這就叫人準備早餐。”
“替我打個電話給陳小姐。”祝童說著,抱著孩子隨della走向洋樓後門。
“讓她來嗎?”della曖昧地問;“我想,她會高興的渾身顫抖的。”
“讓她中午去醫院,陪斯內爾夫人吃頓飯。”
“這是什麼意思?”della想了會兒沒想明白,又道:“我能見到他嗎?”
“應該可以。這件事一了,他會重歸普賢寺。”
這兩句說的是無情大師,經過了這番磨難,無情大師應該想明白了,離開了金佛寺,他什麼也不是。
“先生,您認為,我……”della握住洋樓後門的把手,看看在祝童懷裡的孩子,遲疑著。
“這我可幫不上忙,別問我,問你自己。”
中午的時候,範副市長抽空回家了一趟,很快就離開了。
範副市長現在真的很忙,臺海言放出的那些“老東西”把整個市委市政府弄得焦頭爛額,田旭陽神鋒集團老總的位置岌岌可危,範西鄰卻處在痛與快之間。
無他,那些曾經被王向幀放了一馬的官員,這次無論如何是躲不過了。他今天上午接到了正式通知,一個來自北京的工作組下午就要抵達上海,領隊的也是一位正部級高官,當年王向幀來上海時不過是副部級。
分析過工作組的級別與人員組成之後,大家都知道,那尊佛這次徹底完了。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善後,讓他儘量以一個體面的方式淡出公眾的視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上海的官場將面臨一次大換血。範西鄰作為“老東西”範圍之外的副市長,很有機會大收漁翁之利。
晚八點,della開一輛寶馬離開佳雪花園,兩個小時後才回來。
九月二十九日下午,斯內爾先生又一次醒來,喚醒他的是尹石風。
“神醫李想”離開後,有“小神醫”之名的尹石風坐進了十二樓原“神醫李想”診室,與鄭書榕、馬八一起接診。診金還是一萬起步,今天是開始第一天,蘇娟上午只掛出去了六個號,明顯沒有祝童在的時候那般火爆。
一、神醫批命(下)
九月二十九日中午,開封北,黃河大堤。
井池雪美小姐正在接待五位貴客,其中有三位來自北京,市政府外事辦的一位處長提前打過招呼,他們才得以進入這座風景絕佳的別墅。
他們九點多就來了,井池雪美小姐開始就裝糊塗,用手勢表示自己只能聽懂簡單的漢語,公司的翻譯“恰好”不在,外事辦的日語翻譯也“恰好”出差。因此,井池雪美小姐公務繁忙,請客人先隨意轉轉,有什麼事等翻譯來了再說。
這一耽擱,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
中午一點,井池財團的翻譯風塵僕僕地乘車來到別墅,客人們被請到會客室。
來之前,外事辦的處長讓人專門趕來透過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