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衝蘇葉蘇警官來的。井池雪美彬彬有禮地詢問每個客人的姓名,互至問候、交換名片,然後瞪著一雙很冷冰冰的大眼睛,請客人們“有什麼問題隨便問”。
刑貴金坐在井池雪美正對面,王文遠坐在左手位置。此次抓捕“神醫李想”分為兩個組,刑貴金與王文遠各代一組。名義上以刑貴金為主,上級要求他們互相配合一定要完成任務。實際上,兩個小組獨立運作各幹各的,很有點的互相別苗頭的意思。
刑貴金走的是傳統套路,手下六個人各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追捕高手。坐在他右側的那個其貌不揚的五十來歲的老者趙恩實,就是有著“獵犬”之稱的特級追捕專家。
王文遠走的是技術流,他挑選的四個人都二十來歲,年紀大一些的羅馬傑來自上海經偵總隊,是位頗為水準的尊重的電腦專家。另外三位都是工作剛滿一年的新手,唯一的優勢恐怕只有精力旺盛、不怕苦、不怕累了。
祝童已經失蹤超過三十六小時了,上海那邊的天羅地網還沒有撤銷,對祝童的搜捕還在進行,可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選擇來開封,從蘇葉蘇警官身上入手。
這樣說不太準確,蘇葉已經遞交了辭職報告,不過還沒被批准。
與他們估計的差不多,地方政府對他們的接待沒的說,一切都是最高規格,可工作方面的配合度很值得懷疑。這也難怪,不說井池財團在本地投資的十幾個億,此次抓捕行動本身就有點怪異的味道,不太“得人心”。
誰都不是傻子,最近兩天,由“神醫李想”突然失蹤鬧引發的震動在網路世界裡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在為他鳴不平。
昨天上午,一張“揭秘”貼的出現讓很多人都知道“雲峰寺官方網站”背後的貓膩,知道那是“神醫李想”使出的“魚死網破”的殺招。
以前看不慣“神醫李想”的人,大部分都收起了譏諷、質疑與謾罵,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表現出對他們來說極其罕見的“理智與同情”。
上午八點,有人發出了十幾張照片,據說是某網友“冒死”潛入雲峰寺大雄寶殿,拍下了那尊“未來佛”被“推倒”的過程以及被清理後空蕩蕩的神座。
之前,大家都看到了雲峰寺山門處那一大群黑衣人,當時就有人預言他們是來“搞拆遷”的。現在預言成為現實,雲峰寺的未來佛真的被拆掉了,網路世界的憤怒卻一點也沒減弱的跡象,很有向爆發前的臨界點攀升的勢頭。
在這種外部環境下抓捕“神醫李想”,難怪本地同行們不太願意配合,即使他們的上級不做出暗示,也確實讓人不舒服。
因此,刑貴金與王文遠在開封得到的線索十分有限。
葉兒的手機從未在本地通訊網路中使用過。負責安保的警官看到了井池雪美小姐與兩個美女來到開封,在龍庭公園的畫舫上呆了幾個小時就出城去了井池財團收購的度假村。
“你們問的是蘇小姐嗎?很遺憾,她早就走了。”面對刑貴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井池雪美小姐答道。
“她什麼時候走的?”刑貴金又問。
“有幾天了,她不太習慣這裡乾燥的空氣。”
“能說具體點嗎?”
“我沒有配合你們的義務。蘇小姐是我的朋友,我雖然很理解你們,但是,很抱歉。”井池雪美小姐傲慢地抬起下巴,眼光離開室內投向外面。
“雪美小姐,我們想看看她住過的房間,可以嗎?”“獵犬”趙恩實開口了。
井池雪美聽完翻譯的轉述,目光落到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道:“這位大叔,請叫我井池雪美。”
趙恩實自嘲地笑笑,道:“對不起,井池雪美雪美小姐,據我所知,您的漢語……”
“很遺憾,午餐時間到了。我上午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