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楚玉郎那雙慌張閃爍的眼睛,早就見慣了殺戮的喬羽第一次有了膽怯的錯覺;也許是心裡有了牽掛,也許是那略帶哭音的不捨之語觸動了她鋼鐵般的心;看著眼眶泛紅的楚玉郎,喬羽溫柔的笑了,“有了夫君的這句話,羽就會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楚玉郎知道媳婦在哄他,也知道媳婦會武功,也知道他們這樣下去只會坐以待斃;可是……
他一個大老爺們在生死關頭居然靠老婆保護,說出去,雖不怕不丟人,可卻捨不得媳婦冒險。
原來不知何時,他對這個每天粗魯待人、動不動就揮刀子的女人上了心。
楚玉郎看著喬羽近在咫尺的臉,眼神一點點的往下,最後落在了那冰雪一般柔軟的嘴唇上;最後,閉上眼,猛地抬起頭朝著媳婦的嘴唇狠狠地一個吮吸,這個動作,驚呆了媳婦,也驚煞了自己。
喬羽低頭看著臉色緋紅的楚玉郎,手指,有些不敢相信的碰著嘴唇,剛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媳婦,你要快些回來;還有,打不過就跑吧,我不會怪你丟下我的。”楚玉郎別開臉,不敢去看媳婦。
這時,他若是用那雙霧濛濛的眼睛看看媳婦,就能發現,此刻的喬羽也是柔情百場、歡喜無限。
喬羽一把拿起掛在床頭的巨型弓箭,走到門前,雙腳使力,狠狠地朝著鏤空花紋的房門踹過去;噗通的一聲破碎聲,數十名黑衣人都被這黑夜中的炸響驚著。
就看在黑夜中,一人立於黑幕之中,長髮款款、衣袂飄飄,投身在夜色中化為暗夜戰神;一手持著長弓,一手拿著短箭;馬步一紮,手臂一拉,弓成滿弦,手掌一送,箭支化成一道兇厲的勁風,刁鑽的射向黑衣人的喉嚨之處。
箭支攜帶著壓迫人心的嗚嘯破風而去,一聲吃痛的悶哼聲從黑衣人的喉管出發出時,就看那高大的七尺之身被箭氣高高彈起,跌出三尺之外;黑衣人沒想到這房中還潛藏著如此高手;一個個手持長劍的朝著喬羽衝來,喬羽紋絲不動;手中長弓輕鬆地搭在弓上,三箭齊發,陰厲的劃破黑夜,‘噗噗噗’的刺耳聲是長劍扎進人肉裡的聲音,接著,又是三人倒地,口吐鮮血全身抽搐而亡。
黑衣人望而卻步,手持長劍卻不敢上前,喬羽壓低嗓音,陰冷的怒聲,凌遲著每個人的神經:“接下來,是六箭齊發。”
話音剛落,長箭早就搭在弓上;喬羽緊抿嘴唇,陰厲的雙目就像黑夜中的海東青,瞄準了獵物,就休想跑;黑衣人見情況不對,轉身剛想逃離,就看六隻長箭呼嘯而至,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六人在一陣陣蜇心的疼痛中,噗通倒地。
夜風乍起,血氣漫天。
喬羽慢慢放下長弓,看著倒在院中的十具屍體,冷冷的颳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最後一個黑衣人,她不屑殺他!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再敢打延平王爺的主意,下一個躺在這裡的人,就會是他!”
是警告嗎?
是的,是警告,是血的警告,死亡的警告。
雖說喬羽不屑殺人,可是,有的時候必須要用鮮血證明;她和她的人,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媳婦是禽獸 014:大殿告狀
大早上,連早朝還未上。
保定帝昨夜是在月貴妃的月汐宮下榻,初晨剛剛臨近,就聽見宮門外伺候的小路子心慌慌的應門,雖然驚動了皇帝的睡夢不是鬧著玩的,但是,跪在宮門外的延平王爺更不好惹。
保定帝不悅,抱著貴妃的小蠻腰賴床,“延平王?他跪在門口作甚?”
小路子戰戰兢兢:“奴才不知,王爺只要奴才傳話,若是皇上不起來見他,他就直接跪在崇禎殿上,抱著先帝的靈牌哭死過去。”
保定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