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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事情,雀斑臉更是擦了下眼淚,用力的揮了揮拳頭。

窗外雨蒼茫,鋪天蓋地,鄭逸手持一把傘,漫步走出,任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他自巍然不驚,身影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雨幕中,這一鏡頭,像是被定格了,那一班的學生,或許不記得了自己的中考分數,或許不記得初戀的模樣,卻是永遠忘不了,那雨幕中孤寂,弱小的背影,帶著神聖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向誰也不知道的遠方。

大雨並不能影響他們的心情,潘老四大排檔裡,幾個毛頭小夥子喝的昏天暗地,,鄭逸重生回來,酒量卻不曾減少,這有點欺負人,何況和幾個小孩子也喝不到一起去,98年的時節,一個個清純無比,酒場上連個女孩子都沒帶來,鄭逸就沒了精神,雀斑臉幾個人都著看傳奇似的看著鄭逸,一向並不出彩的的他竟然考了這麼恐怖的一個分數,一個孩子站起來敬鄭逸的酒,激動地道:“麻痺的,今天應該叫劉艮那小子站在臺上喊自己豬狗不如。”

鄭逸聽了杯中酒一飲而盡,那可是將近二兩的酒,他面不改色的笑道:“那豈不是說連我都不如了?哈哈,當時打這個賭,其實是為自己上臺喊的,想罵他的,結果他竟然輸了,真是沒想到啊。”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小孩看鄭逸一飲而盡,也豪情頓起,一口乾了,五十二度的烈酒烤的他渾身戰慄,臉漲得通紅,使勁的咳嗽起來,引起大家的鬨堂大笑。

………【第九回 江南公社】………

結束時鄭逸打破了AA的機制,搶先掏出嶄新的二百元大票付了帳,這是他最近因為表現妖異,父母給予的獎賞,他一斤三兩白酒的量,只喝了大約三兩酒,有點不盡興,但也沒得辦法,和一群孩子一起,實在提不起喝酒的興趣,便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離了群。

也許這次的畢業,就代表著未來不同人不同的命運和去向,散落天涯,再也不見。

人生往往是這樣,來不及去憂傷的。

江南公社是湖山鎮最檔次的飯店,錦幔飄香,金碧輝煌,可是,九八年小鎮裡的再高檔次的飯店,也就那麼一回事,但這並不能阻止有錢人吃飯的熱情,大廳里人聲鼎沸,包間雖然還未坐滿,但是看著陸續進來的人群,這個飯店的滿座,只是分秒的事。

鄭逸到時,自己一家子和二叔一家,以及四叔一家已經全部到齊,另外作陪的是王東和他的父母,鄭逸消散了中午的酒氣才姍姍來遲,這麼小的年齡,酒氣滿身的,想來不會讓別人感到舒心。

見了這些記憶中的面孔,鄭逸又是好一陣恍惚,人,總是要慢慢認得完全的,只是他們的路都還太窄,他要付出怎樣的努力,才能讓自己親人朋友們,走上一條截然相反,風光無限的道路?鄭逸甚至很不成熟的緊握自己的手,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鄭逸的四叔叫鄭伯元,在三兄弟裡是老小,上面有個姐姐,幼時被臺灣的姨媽接走以後就沒回來,鄭逸那一世更是到死也沒見到過這個姑姑。

鄭伯元不喜歡孩子們叫他小叔,因為看了港臺電影龍四,就喜歡別人叫他四叔,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神很跳,是湖山鎮派出所的一個正式警員,很得所長的器重,也算春風得意的時候,四嬸比他年輕三歲,是個柳葉彎眉的美女,兩人相得益彰,可是鄭逸記得,也就是大水的這一年,他這個四叔不知道什麼原因,欠了別人很多債,最後連公務員的身份也沒了,後來借酒消愁,英俊不在,逐漸的做點小生意還債,一直還了大約六年時間。是二叔的幫襯才得以還清。最後窮困潦倒,抑鬱成疾。

鄭逸看他現在眼角飛揚,春風得意,心下卻是暗暗警惕,想來這個時間會不遠了,否則的話,那一世,老爸也不會因為孩子的學費,愁腸百結。想來,義氣的四叔如果稍有能力,也會幫自己這個親哥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