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傾力相助!是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虛搖首,神秘兮兮一笑,答:“好意心領了!但,我還有要是事待辦,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
車廂內的英名及小瑜聞言,探首廂外,英名更問:“不虛,只不知……這一別,何時再能相見?”
不虛看著英名,饒有深意的答:“放心!我與你還有機會相見的!別忘了我曾提及,我師父派我前來,本來是要從你的命運裡悟出甚麼,在我未悟之前,我一定會再見你們!”
“一定?”應雄也插嘴問,他似乎亦很想再見不虛,因為這小和尚並不如某些和尚般滿口誡律,嚴正得令人厭煩。
“一定!”不虛肯定的答。
究竟,不虛還有甚麼要事待辦,致使推卻了應雄欲送他的一番好意?就在三人走後,不虛才緩緩的轉身,又再次步入破廟之中。
剛進破廟,他已刻不容緩坐下,更即時盤膝運氣,不消片刻,一大蓬鮮血已自其嘴裡“嘩啦”噴出,登時染了他那襲白色的袈裟,情況狼狽非常。
“好……狂……好盡好狠的……劍聖!”不虛一面抹去嘴角的鮮血,一面運氣調息;卻原來,劍聖那式劍指之重,其實已把英名傷的返魂乏術,本已無法可救,縱使應雄願犧牲自己全身功力,亦未必可救得了他?只是,不虛眼見應雄救弟心切,可是以應雄一個人的功力,即使多麼努力亦無補於事,他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不忍見這雙兄弟從此陰陽永訣,遂在以“因果轉業訣”把應雄的真氣化為百道真氣之時,更暗中犧牲自己其中的五成內力貫進英名體內,希望藉他與應雄二人之內力,能把英名救活過來。
惟他既已在使“因果轉業訣”,又要同時犧牲內力,比諸應雄,倍是百上加斤;他其實早已內傷,惟不想令應雄、英名感到有欠於他,故一直皆強忍內傷,強顏歡笑;此刻三人一走,他已急不及待運氣療傷。
幸而運氣三大周天之後,他的內息總算平定下來,嘴角的血亦頓止,傷患已逐漸受控。
“劍聖,對付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你又……何苦下此重手?”
“你可知道,縱然他已被廢武功,今日他……不死,他必會有方法回覆武功,他將來的武功、劍道、甚至修為,將會比你……更好!他,將會是整個武林……”
“最好的!”
“你,又何苦先毀了……這個將會是你一生所遇最好的……對手?”
甚麼?為何不虛會說英名會有方法回覆武功?這是否其師僧皇告訴他的?沉吟聲中,不虛復再運氣一提,又加緊療傷下去,只是,當他半張的雙目偶爾朝地上一瞄之際,意外地,竟給他發現了一些物事!原來,在這破廟地上其中數塊破磚之上,像刻有隱隱約約的數行字;不虛連忙定神一看,只見這數塊磚上所刻的字,似是被人以尖銳之物刻下,所刻的字痕並不太深,顯見刻字之人內力不高,甚至沒有內力,那數行小字這樣刻著:“不虛,雖然我一直不醒人事,但我醒來後也可感到,把我救活的內力不單是我大哥,還應有另一股浩然內力,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我這個沒用的人能夠得你及大哥竭力相救,實在不知該說些甚麼;只是,我很想說一句——多謝你!朋友。英名”
朋友?乍見這兩個字,不虛不知為何,心頭當場泛起一陣莫名的溫暖。
這數行小字,顯然是英名轉醒過來之後,趁應雄、不虛及小瑜不覺時暗暗刻在地上,他明白,既然不虛不想他兄弟倆知道他也為英名暗暗犧牲了五成內力的事,他就如其所願,暗暗謝他好了。
朋友……
這兩個字對不虛來說,是何等的陌生?他曾喝下孟婆茶,早已記不起他十五歲前有何傷心往事,甚至記不起親人,甚至記不起自己曾否有和他生死與共的朋友,抑是曾出賣他令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