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位文武官員,好長時間沒見皇帝發如此大怒,個個噤若寒蟬,不敢有所言語。但直隸總督畢竟非同一般的官員,而且是在那官官相護的環境中,直隸總督在朝中怎能沒有三兩個人為其說好的。只見一位官員走出佇列,來到皇帝御座前跪下:“皇上息怒,直隸司書等一班官員著實可恨,但請皇上憐念直隸總督這些年來為皇上守疆衛士,不辭勞苦,還請皇上從輕發落……”話還未說完,嘉慶皇帝打斷道:“直隸總督乃我朝重臣,其所行所為當為其它各省樹為楷模,理當嚴於律己,約束部下,現出如此大案,而任總督、藩司懵然不知,竟同木偶,所司何事?實堪痛恨!諸位愛卿,如此官員,如果從輕發落,那大清王法將何在?我大清江山將何保?”隨即,嘉慶命人寫好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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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費淳、長麟、慶格,爾等奉旨前往直隸查得司書王麗南假雕印信,勾串舞弊,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鋤此大奸,實乃大快人心。望爾等以事實為依據,以大清律歷為準繩,嚴懲重處,交部審議。對於歷任失察的總督、藩司,決不可姑息,均應計贓定罪,再加等問擬,以儆效尤。欽此。”
費淳等人接到皇帝的詔書,進一步地深挖細查,很快便查明,在藩司方面,瞻柱任內虛收之數量多,有十九萬餘兩;顏檢任內次之,為六萬二千餘兩;鄭錦任內為二萬二千餘兩;同興任內為二萬餘兩。在總督方面,顏檢任內最多,虛收銀達二十萬八千餘兩:胡秀堂任內次之,為六萬二千餘兩,梁肯堂任內二萬二千餘兩;陳大文任內為七千餘兩;熊枚任內為二千六百餘兩;姜晟任內為一千五百餘兩。
嘉慶皇帝接到如此詳細的報告,對費淳等人的工作甚為滿意,很快傳下命令,直隸司書王麗南及州縣官陳錫鈺、徐承勳等二十餘人抵法,處以極刑並查抄家產;對於失察的歷任直隸總督、藩司,亦各按其任內虛收數目多寡,分別予以懲治,除病故多員外均交部嚴加議處,侵虧各數,俱令在各任總督、藩司名下分賠;已故各員,亦當責令其家屬按數追繳,對於在職的人員,也很快給予處理。現任總督顏檢革職,充軍發配至烏魯木齊贖罪;同興亦革職;姜晟、陳大文、熊枚降為四品京堂;襲行簡在藩司及署督任內,均有虛收情況,但他在交接時,曾奏明藩庫款項未清,著慶格接手後查辦,故給予革職留任;吳熊光在接任藩司時,對前任之虛收情況未有查出,雖有失察之咎,但在本人任期內,由於對下屬管察較為嚴格,未有虛收情況,故只交部議處。
嘉慶皇帝一次處理如此眾多的地方大員,這對於後來心慈手軟的嘉慶皇帝來說,雖不可說是絕無僅有,但也著實不多見。各級官員似乎從嘉慶皇帝的這一舉動中看出,嘉慶皇帝懲治腐敗,不再只是掛在口頭上的了,要動真格的了,一些平時行為不端、手腳不乾淨的官員也要有所收斂了。
一次處理如此眾多的地方大員,各級官員在感受著皇威的震懾。當然,作為皇帝的嘉慶心裡也十分不平靜,一個問題久久地縈繞在他的腦際之中,究竟什麼原因使得這些地方官員膽敢如此鋌而走險?從這件事中應該吸取什麼教訓呢?
這一天上得早朝,各位文武大臣分別呈上奏章後,嘉慶帝問道:“各位愛卿,還有什麼要啟奏的嗎?”眾位大臣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