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過來,然後我就上了四樓了啊,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白晨疑惑的問道。
在前領路的掌櫃苦笑,沒有做更多的解釋。
“剛才掛在大堂中央,與畫聖名作齊排懸立的那個字帖,便是出自你之手?”仇白心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會機關術,她認了,機關術講究的是心靈手巧,在這點上白晨的確有不同世俗的靈思妙想。
白晨會醫術,她也認了,醫術講究天性,白晨的心性隨然豁達,又有名門傳承,自然不同凡響。
白晨還會煉丹術,好吧,雖然讓仇白心很無語,可是她還是認了。
只是,白晨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是一個大文豪。
因為他太不拘小節了,而學文練字講究的便是持恆心態。
白晨說的好聽點,叫做自由灑脫,說的難聽點,他就是個任性妄為。
這種人能夠指望他以詩文抒發意境?
這種人能讓他寫出曠世之作?
可是,事實結果卻讓仇白心非常無語,難道自己以往對他的認知都是錯誤的嗎?
仇白心的話讓白晨產生了錯誤的理解,他看了眼掌櫃:“額,掌櫃,是不是每次去四樓都要留一張字帖?”
“是。”一個悅耳的聲音在白晨身後響起。
那是一個身穿粉妝的美麗女子,目光中帶著幾分精明,嘴角總是掛著自信的淺笑。
她是白鶴樓的樓主,她是京城的第一才女,黃依依。
一個讓無數才俊折腰的女人,精明、幹練,同時又擁有出眾的才華。
她敢攔住皇帝的去路,她敢直言不諱的對皇帝說。你還差一點。
老皇帝當時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同時對黃依依說。明天我就拆了白鶴樓。
不過第二天等來的不是老皇帝拆樓的聖旨,而是天下第一樓的字帖。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白鶴樓的規矩。”白晨撓了撓腦袋。
難怪四樓總是閒置著,多來幾次,自己腦子裡的那些名家大作也要被掏空。
黃依依對著疑慮的仇白心微微一笑,仇白心心領神會。
“先去四樓再留字帖可以嗎?”
“當然,龍公子請。”
掌櫃的先跑了幾步,似乎是去準備去了。黃依依則是在前領路。
待到眾人來到四樓包廂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放好了筆墨紙硯。
“龍公子,小女子為你研墨可好?”黃依依主動來到桌前,已經開始研墨。
“有勞了。”白晨也來到桌前,提起筆微微思量一番後,提筆便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黃依依本來還能默默的研墨,可是剛看了白晨筆下的《水調歌頭》前兩句。手便在不經意間停下來。
那是一種心靈的震撼,是思緒的凝固,白晨筆下的每一個字都在她的腦中盤旋。
蘇軾的這首《水調歌頭》,詞義顯明易懂,卻又不顯庸俗,詞風絕倫美妙,每一句每一字都似畫中仙境,引人無盡遐想。
可是又以月圓月缺,寓意分分合合的聚散,引人入勝,讓人不禁勾起心中漣漪,似是感同身受。
“好詩好字……真乃曠世佳作!”黃依依毫不吝嗇讚美言詞,相比起白晨所作的第一首《白鶴樓》,黃依依更喜歡這首。
“謬讚了。”白晨很是不好意思,畢竟是抄了大文豪蘇軾的經典詩詞。
“掌櫃,去將龍公子的字帖裱起來,掛在大堂供賓客鑑賞。”黃依依目光流波明動,淺笑中說道:“就不打擾龍公子與諸位貴客雅興,依依告退。”說罷,黃依依也不做留戀,步履輕裙款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