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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家,他卻越來越沒有鬥志了,越來越沒有目標了。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自己只想著如何教導他們成材,如何撐起徐家,卻忽略了父子之間的相處,說真的,他有點後悔,也有點害怕。

怕兩個孩子,尤其是茂哥兒以後會漸漸疏遠自己,他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當初晏靜宜與骨肉分離的痛楚,有些時候,有些事,是不能用對與錯或者好與不好來衡量的。

站在風口浪尖這麼久,他早已習慣了用利益去衡量一切,現如今一切安好,他是不是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呢?

徐景煥兀自發呆,一旁茂哥兒聽他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本想等著,卻實在支撐不住,慢慢睡去,任由徐景煥一個人沉思。

徐景煥一夜未眠,第二日起的又早,雖說如今已經立夏,可一早一晚天氣還是有些涼,徐景煥一沒注意就吹了冷風,病倒了。

徐景煥這一病,可把徐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驚住了,從小就嚴於律己的徐景煥很少生病,越是這種平日裡不生病的,一病起來便是大病,徐潤安趕忙去請大夫,晏靜宜又叫人抓藥熬藥,連茂哥兒和盛哥兒也告了假在床邊侍疾。

訊息一傳出去,大家也都十分稀罕,跟金剛似的徐景煥也會病倒?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擔心,登門的人便絡繹不絕,還是徐大老爺出面回絕了,說要安心養病,這才好些。

徐妙筠更是急得不行,要不是還坐著月子,恨不得立刻就跑去徐家看個究竟,伯讓道:“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沉住氣,我叫宋太醫去看過了,你哥哥沒有大礙,若是你急出病來,他還要擔心你。”

徐妙筠道:“哥哥一向身體很好,怎麼就病了呢,宋太醫說為了什麼不曾?”

伯讓道:“說是受了涼,有些發熱,再加上心情鬱結,便成了病,好好地養一陣子也就好了。”

到了晚間,奉命去徐家探病的效賢回來了,笑嘻嘻的:“舅舅哪是在養病啊,分明是在享福,喝口水都要表哥親自喂,桌子上堆滿了人家送來的補品,舅舅便指著對舅母說,今天吃什麼,明天吃什麼,怎麼吃,說的詳詳細細,把舅母氣的要命,說他病了還折騰人,婉表姐和幾位表妹不方便在跟前伺候,便在外頭幫著熬藥,可是致遠表弟和承祖表弟卻在床邊服侍,舅舅說一聲渴了,就有四隻手齊齊去倒水,可真是威風啊。”

伯讓直笑,看著徐妙筠,好像在說,這下可放心了吧,徐妙筠心裡好受了一點,又問效賢:“你看你舅舅臉色如何?你可別瞞著,不好就說不好。”

效賢道:“母后別擔心,我倒覺得舅舅像是在裝病。”徐妙筠有些吃驚:“你為什麼這麼說?”

效賢道:“我去的時候舅舅讓大家都退下,說要和我說話,等人都走了,便叫我幫著把熬好的湯藥倒進花盆裡去,說他用不著喝那些苦藥湯子,我問舅舅既然不喝藥,為什麼還要熬藥,舅舅說,偶爾生一場小病,放鬆一下,也能享受一下兒子的服侍和諸人的關心,我問舅舅是不是裝病,舅舅說他的病在心裡,我就納悶,心怎麼會有病呢,分明就是裝病。”

徐妙筠長長舒了一口氣,可隨即又擔心起徐景煥這麼做的用意起來,伯讓看著徐妙筠為徐景煥擔心,心裡很不痛快,道:“效賢說得對,我看就是裝病,別人該叛逆的時候他就少年老成,別人該沉穩了,他就非得鬧出點么蛾子來,都快娶兒媳婦的人了,瞎折騰什麼。”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歸省

徐妙筠不滿的瞪了一眼伯讓,又問效賢:“你姨母和姨父都去探病了?”

效賢直點頭:“大姨夫送給舅舅兩本書,讓他病中解悶,二姨父送了一個蛐蛐籠子和兩隻蛐蛐,舅舅當著人說二姨父玩物喪志,可背後卻把書收起來了,把蛐蛐放在床邊了。”

徐妙筠和伯讓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