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能入天,下能入地似的。其實不過時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法罷了。
凝萱唏噓一聲,才接著說道:“我聽說,這個上官浩被大哥哥的人捉住了?那北齊的人就這麼看著?”
顧準冷冷一哼,不是對凝萱,而是對她口中提到的上官浩。“雲鶴與雲霆都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除非北齊打算來過死拼到底,否則,他們絕不可能將上官浩帶走!”
凝萱試探的放低了聲音:“難道就沒可能派人來京城周旋?我若是北齊的將領,也不會輕易放棄!”
顧準沒吭聲,像是陷入了無限的遐思,凝萱明白,她再多問,肯定找招來麻煩。凝萱端起了杯盞,顧準心領神會,忙起身告辭。人到門口,一腳已然踩到了簾子外,顧準卻突然回頭:“縣主,如果你是北齊的將領,你打算怎樣做?”
凝萱輕唾了一口香茗,笑道:“我定然尋求迂迴的戰術,既然不能叫眉州放人,就只好從皇上這裡走關係了。若能打進大周的官場圈子,先不說得到訊息易如反掌,就是救出上官浩也覺得難事!”
顧準不住的搖頭,心裡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個小姑娘的話竟叫自己信以為真了,還巴巴的鄭重其事去問。顧準笑著就要抬腳,身後卻傳來凝萱的低聲自語。
“我若是準爺就好好睜大眼睛看看近來京城裡有哪些新鮮事,或者說是異軍突起之人,反常者必為妖,這會兒冒出頭的人九成九與北齊有關,當心小動作頻頻,妨礙了我兩位兄長的大計!”
顧準陡然回首,鷹隼的目光直射魏凝萱。
凝萱卻極為淡然,慢條斯理的品著香茗,服侍的笑槐雖然心裡打鼓,但還是撐著笑臉往出送人:“準爺這邊請!”笑槐的手足足擎了一刻鐘,顧準才訕訕的拂袖而去。小阿蘇看看屋內的凝萱,又看看已然離開的顧準,不明所以的一撓頭:“少爺,你等等我!”
阿蘇的聲音越來越小,凝萱胸中一口濁氣重重的往外吐著。碧潭在外面掀開個小角:“姑娘,你沒事吧?”
凝萱捋著胸口,面色蒼白。碧潭一瞧就知道情況不多,嚇得趕忙上前:“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扶我到榻上歇歇!”
碧潭喊了外面傻等的盼兒,兩個人合力把凝萱攙扶到了窗邊的貴妃榻上,一個扇扇子,一個掐人中,盼兒不經事,陡然間看到姑娘這個模樣,嚇得兩腿直髮軟。
凝萱反而笑著安慰她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忽然心口疼,盼兒,你悄悄去宋嬤嬤那裡,把上次藥房配的舒心丹取來幾丸,切記,別叫嬤嬤知道是我要的!”
盼兒胡亂點著頭就跑了出去,碧潭眼見人影消失不見,才低聲問道:“姑娘,是不是那個顧準衝撞了你?”
凝萱收起強撐起的笑容,肅然道:“說來慚愧,是顧準在臨走的那一眼瞧的我遍體生寒,我覺得,我覺得”碧潭跟著凝萱整整五年,對姑娘的直覺向來堅信無疑,她忙問:“姑娘覺著怎樣?”
凝萱恍惚的搖著頭:“不,一定是我胡亂猜的!”
碧潭急的直跳腳:“好姑娘,到底怎樣,你倒是說說啊!這樣叫我亂猜,可急死人了。”
凝萱忽然抬起頭,一手仍舊捂著胸口,一手卻反拉住了碧潭,語氣中帶著幾分顫音,似乎在極力尋求肯定:“碧潭,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碧潭死死攥住凝萱的冰涼的小手,心疼不已,自大進了公主府,姑娘的生活就變得安逸而單純,除了和那位年輕的乾姨娘鬥鬥法之外,姑娘從沒像今天這樣不知所措。“姑娘,你說的每一句話,碧潭都放在心上!咱們主僕幾個經歷的風波也不算少,哪一次不是姑娘出了主意,咱們才轉危為安。姑娘不信自己,我們信姑娘!”
凝萱心中稍稍感到欣慰,她輕聲說道:“你是習過武的,應該知道,當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