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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的占卜結果又算什麼?!
那個特權沒被人握在手中就是個不穩定因素。
愛人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吧?
丹賦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會很縱容嗎?他會和那個人組成家庭嗎?
然後晨歸算什麼?一個普通的師弟?一個早就鬧掰了的舊人?
“不該想這些的。”晨歸無法控制自己腦子裡混亂的想法,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擺脫這種狀態。
“你覺得親近你師兄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玉獒的狐狸腦袋上戴著丹賦聖給他買的紅色小帽子,把玉獒耳朵的形狀都勾勒出來了,耳朵尖上還有穗,動起來一晃一晃的。
“應該是。”畢竟丹賦聖有經驗。
“那你現在在幹嘛?”玉獒問晨歸。
“織布,我已經學會了。”晨歸開始幫丹賦聖工作了。
玉獒沒有繼續說,他只是與晨歸對視,希望晨歸能夠明白他眼中的意義。
晨歸確實在思索,最後他稍微往後挪了一下:“我是不會摸你的。”
“我沒有讓你摸!我是說丹賦聖把你當工具用!”
“這不算工具。”晨歸覺得他只是在融入丹賦聖的生活,這種參與感反而會讓他安心。
而且這種時候晨歸也能靜下心去思考他心魔的問題。
“丹賦聖把他的單子都交給你了,他自己去找司琛了!”玉獒跳了兩下,“你就不著急?”
“不著急。”晨歸低頭繼續織布。
“司琛以前和他可是舊友,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
司琛和丹賦聖會爭吵,他倆在一起應該聊不了什麼正經話題。
“我覺得很奇怪。”晨歸垂眸輕聲說,“為什麼你能這麼平靜地待在這兒呢?”
“嗯?”玉獒歪了下頭。
“你的愛人是被千庾門殺死的不是麼?”晨歸記得玉獒的愛人死在司琛這一世的師叔之手,隨後玉獒殺了那個修士,“為什麼你能這麼平靜?”
“啊?我這樣算平靜嗎?”玉獒反問。
晨歸停下動作,玉獒繼續說:“我一個一千五百多歲的大妖,像真正的狗一樣撒嬌,你覺得我精神很正常嗎?”
晨歸:“……你意識到了?”
“很難不意識到吧,但是真正的‘正常’是什麼呢?”玉獒趴在地上,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你能告訴我嗎?”
晨歸沉默,他也說不清什麼叫“正常”。
丹賦聖正常嗎?他好像不太正常,可他如今的心性卻又無比穩固。
自己這種算正常嗎?如果他算正常,那心魔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隨心所欲,隨波逐流。”玉獒看向自己的爪子,“我也有心魔。”
晨歸併不意外。
不過玉獒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吃了一驚。
“不是為我的愛人哦,我愛人死之後我沒有生出心魔。”玉獒歪了歪頭,“可在我意識到自己沒有因此生出心魔後,我在愧疚,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冷漠無情,這種愧疚讓我有了心魔。”
“很淡,不強烈,不過它確實在。”玉獒害怕了,他被自己嚇到了。
“徹底遷怒千庾門才是正常的吧?”玉獒問。
“不,那樣證明你控制不了你的心魔。”晨歸搖頭,“你會徹底跑偏,然後被處理掉。”
“是啊,我把自己控制得很好……”玉獒起身,他抬起頭眺望天空,“真涼薄啊,對於我們這些長生的修士來說,情愛真的重要嗎?”
哐噹一聲,丹賦聖摟著白愉的脖子進了小院。
他用腳踹開了院門:“我贏了!!”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