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級難度,現在至少對刀劍付喪神們是件好事,他們原本就要在蟲子和狂戰士的圍攻下逃走,結果突然多了一堆幫忙分擔火力的戰友。而且史蒂夫也清楚,這裡的事情無論是付喪神們還是史蒂夫、或者迪盧木多知道後,他們都不會放任不管的,那麼現在的情況正好。
“肯尼斯。”遠處,陌生的漂亮女士痴迷的一直溫柔凝視著迪盧木多,用一種飄忽的輕柔語氣詢問,“……那邊使用雙/槍的男人,是誰?”
“糟了!”迪盧木多聽力敏銳,幾乎在瞬間臉色大變。他情不自禁的深深垂下頭,側過臉想遮住右眼下的淚痣,下意識無措的呼喚道,“——主君。”
史蒂夫也異樣的看了那邊一眼,不著痕的移動了幾步,幫迪盧木多擋住那位女士火熱纏綿的視線。
不怪迪盧木多反應太激烈,而是這和迪盧木多生前記憶中的那一幕太過相似了,簡直一模一樣。那位格蘭妮公主當時也是這種恍惚的痴迷神情,這種柔軟愛戀的語氣,一眼看中迪盧木多後,向她身旁的芬恩王詢問。
現在就連陌生女士問出的問題感覺都和格蘭妮公主問的相似!這種讓人犯心理陰影的場景不說迪盧木多驚慌失措,就連看過迪盧木多記憶的史蒂夫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是槍兵,傳說中使用雙槍的戰士太多了,還沒有找出來他的真名。”肯尼斯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勉強解釋一句,面對女士的時候語氣卻變得輕軟了,“……索拉薇,你應該先回去等著我們的,這裡太不安全了。”
“不。能見到這麼多傳說中的英靈戰鬥,是十分稀有的事情。現在回去未免會讓我遺憾一生的……再說了,肯尼斯,你不是會保護好我的嗎?”叫索拉薇的女士語氣同樣放緩了,但她雖然這麼說著,眼神卻一直沒從迪盧木多身上移開。
“完全不妙了。”史蒂夫不著痕看了一眼身後的迪盧木多,槍兵全身都繃緊了,不自然的像是在套著枷鎖戰鬥,苦悶的像是隨時都要逃離這片地區,儘可能的遠離“索拉薇”和“肯尼斯”。因為從剛才的對話中,他們都意識到了索拉薇和肯尼斯的關係可能也不一般。
這簡直就像他生前悲劇的復刻,時時敲打著槍兵敏感的神經。對迪盧木多來說可能唯一的幸運就是,他的主君不是肯尼斯,完成今晚的戰鬥後他隨時都能遠遠避開騎兵組了吧。
“已經好多了。”愛麗絲菲爾突然欣喜的出聲,她的神情疲憊,卻很滿足。被亞瑟王抱在懷裡的小女孩胸前的傷勢已經沒那麼嚴重了,至少不危急生命了。
“征服王,不能讓那些蟲子逃走任何一隻,它們有可能會像剛才一樣,再次寄生在小櫻的身上,重新復活。”亞瑟王嚴肅告誡的時候,嚴厲又厭惡的視線望著的是間桐髒硯。
在剛才救出來小女孩後,她們發現小女孩的身體已經成了蟲子的巢,心臟中也埋著一隻蟲子,只要蟲子不死,間桐髒硯隨時都能繼續控制小櫻,繼續復活。也就是說,不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他們今天的戰鬥都是白做工。所以愛麗絲菲爾才忙了半天,征服王只能拖著時間先消滅其他的蟲子們。
“明白了!交給我吧!”健壯高大的男人像是有某種探測能力,哈哈笑著駕著他的牛車蠻橫的大片衝撞著,精準的把四處躲藏著的蟲子們都電出來碾死,間桐髒硯本人則被交給了狂戰士組,雖然間桐雁夜看起來悽慘無比,連自己身上的蟲子都控制不住了,只能跪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但他還是指揮狂戰士去殺死間桐髒硯。
“我無上的王啊。”天上的飛舟裡,弓兵御主遠坂時臣坐不住了,他看著下面一面倒的情況,難掩眉目間的焦急和複雜,最終他收斂起眼底的一切情緒,謙卑的躬身請求道,“……這不是屬於聖盃戰爭的範圍,御三家不應消失在今晚。所以我懇求王,能否請您終止這場無謂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