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湧上一股情緒,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失望。
原來他真的和皇室有關係,原來他真的是蔣英那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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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千昭話音落下,周遭的人包括那位大皇子都露出了毫不意外、果然如此的諷刺神情。
但只有幾個少數知道鬱淨真實身份的高階官員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包括皇帝在內都露出了有些驚異的神情。
即使西塔國規定遺孀在丈夫去世五年之後便可以自動脫離原來的身份,延西將軍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是自己的前夫。
但在那群官員眼中,鬱淨是延西將軍的遺孀。
延西將軍是誰?那可是整個西塔國傳奇一般的存在!按照輩分而言,蔣千昭可是要恭恭敬敬叫鬱淨一聲嫂嫂。
因此在他們看來,這可是叔嫂亂倫!
禮崩樂壞啊!
哪有小叔子邀請自己的嫂子跳開場舞的!鬱淨幾乎能想象到那群官員心中是如何的驚濤駭浪。
鬱淨將高位上的幾個人神情盡收眼底,長髮散開,微微露出那雙眼中的狡黠,又很快被散落的髮絲重新遮住,像是一隻靈動又高傲的白貓。
接著如同第一次見到蔣千昭一般,鬱淨語氣有些驚訝,又含著幾分受寵若驚:“殿下是說我嗎?那麼,我的榮幸。”
他將手請放到蔣千昭手心,他的手心發燙,帶著不可反抗的力度將鬱淨帶了出來,黑色的雙眸注視著鬱淨,眼神中暗流湧動。
“等等。”皇位上的那個人突然忍無可忍地出了聲,像是看不過去一般,他偏過了頭,沒有看向兩人,“他不行,換一個。”
蔣千昭黑色的眸子盯著鬱淨看了片刻,眼底閃過異樣的神情,像是一把還未出鞘的黑色利刃突然閃了光輝。
“為什麼不行?”
蔣英沉默了,將軍遺孀是一個有些曖昧的詞語。一直以來為了更好地監視鬱淨這個敵國派來的質子,也是為了保障他的安全,防止延西的某些仇人拿鬱淨開刀。
對外鬱淨的身份一直都是父母雙亡,並且繼承了家中一切財產的普通富二代。
難道自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現在邀請的人是你的嫂嫂,還是個寡夫?”
蔣英沉默了太久,久到在座的賓客都覺察出來了些許的不對勁。
“怎麼了,父皇?”蔣千昭適時開口提醒道,“難道父皇也想與這位鬱先生共舞?”
蔣英臉色徹底黑了,他警告地盯著蔣千昭,目光說著“你給我安分一點不要惹事。”
最後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這個有些不太好開口的話題被在場有些機靈的官員用別的話語岔開了,但鬱淨知道這一次之後,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私底下搜尋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們最終肯定是什麼都沒搜出來,想到這裡鬱淨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和我一起跳舞,就這樣開心嗎?”蔣千昭笑意不達眼底,有些關心地問道。
“當然。”
鬱淨還是被牽著走向了舞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