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殺延西一次,現在就能在伽馬國殺他第二次!
窗外的景色從黑夜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又從魚肚白變得有些刺眼,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光終於滅了,門被推開,醫生帶著口罩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醫生皺著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情況還是有些不好,病人正出於昏迷之中,要看他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了,可能需要一天,也可能是一個星期,但這一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照料,不然就算是神仙也撿不回來他這條命。”
“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醫生,能把從他身體內的子彈交給我嗎?”維爾希說。
醫生點點頭,接著將帶著血跡的子彈裝進隔菌袋裡交給了維爾希。
“現在可以進去看他了嗎?”由於身份特殊,鬱淨被單獨安排在了一層樓,附近佈滿了全副武裝的隊伍,做完手術後便被直接推進了單獨的病房之中。
“可以。”
輕推開房間的門,戴著氧氣罩的鬱淨猝不及防地映入了眼中,因為一直處於極端惡劣的環境之中,整個人面上顯得有些憔悴,嘴唇更是沒有任何血色,眼睛下一片青灰。
就連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也被妥善地處理好了,蔣千昭沒有問傷口是怎麼來的,也沒有提那些堪稱有些可怖的傷口。
或許是因為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沒有睡好,所以才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蔣千昭垂眸,看著對方平靜的睡顏,心頭竄動。
“你要讓他一直在這兒嗎?”蔣千昭問。
“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維爾希回答。
蔣千昭說:“我以為伽馬國的地下室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
“襲擊的人抓到了麼?”
“……還沒有。”
“伽馬國的人吧。”
維爾希雙眸猛地一凜,目光探究地朝著蔣千昭看去。
“不用防備我,那顆取出來的子彈已經說明了一切,我還不瞎。”
維爾希問:“所以?”
“他不能在這裡待著,由我親自來保護他。”
“在你的身邊就安全了?”維爾希被氣笑了,鬱淨手上掌握著他們伽馬國的主動權,怎麼能夠說給就給別人?
“起碼比在這裡安全,”蔣千昭環顧一週,精準評價,“活靶子。”
“你不過是一個外鄉人,你有什麼把握不會再出同樣的事情。”
“就憑我是延西。”蔣千昭掀起薄薄的眼皮,“這裡留著繼續當靶子,人我帶走。”
維爾希沉默,出了這樣一件事情後,這樣安排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但……
“不會又在想著我和這位oga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青色交易吧?”
“沒有。”維爾希矢口否認,再這樣下去反而會讓蔣千昭升起警惕的情緒,從而懷疑起鬱淨的身份。維爾希還是答應了,況且鬱淨的控制權在自己的手上,要拿捏他還不是輕輕鬆鬆麼。
“但在抓到罪魁禍首後,他還是繼續由我們管轄。”
蔣千昭答應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風平浪靜的一天裡,鬱淨從伽馬國最大的治療中心秘密轉移到了蔣千昭的陣地,這一切甚至連在這裡的醫生都不知道。那天過後,鬱淨的病房便被進行了全面的封鎖,能夠自由進出的,只有維爾希一個人。
在這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晚上,蔣千昭一臉不耐地脫下了鬱淨的衣服,鬱淨胸前被白色的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揭開紗布,在鬱淨心口偏右幾厘米,一個看上去有人駭人的洞長在那裡,再偏幾寸,威脅到的就是鬱淨的生命。